些战场上搜刮来的东西本就是你占大头儿,全给你便是了。”
顿了一下,芦大威又道:“实际当时若不是急着卖,只怕银钱还能多得些。”
陆方海沉吟道:“无妨,也不必全给我,既是你花了些,我们便三七分便好,我拿七成。”
芦大威点头应是。
“好,待我回去便拿给你,只是现下跟我一道的有人受伤,还在前面医馆躺着,也快好了,不出两三日,应就可以回去了,到时候我拿了银钱与你送过来。”
“哦?你有兄弟受伤?既是你兄弟,也便是我兄弟,一道同去看看。”
说着,陆方海便拉他走,初时他还有些不情愿,后来想想也不是这般好摆脱的,便头前带路。
看见济世堂的门头,陆方海不由哈哈大笑,拍着芦大威的肩膀道:
“原来这般凑巧,可见是老天爷让我看着你。今日早间,我还与内子过来这里瞧医哩。”
芦大威疑惑道:“可是嫂夫人有什么不适?早间我出城去了,恰没碰到。”
陆方海嘿嘿一笑:“倒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才诊出是有了孩儿。”
“哎呀,那可是天大的喜事,还没给陆大哥道喜。”芦大威笑着忙拱手道。
陆方海只顾傻笑,两人就这般手搭着手进了济世堂。
芦大威在堂前停下,要陆方海暂在外等一下,说是怕兄弟正在换药,自家先去看看。
陆方海不疑有它,便立在当地,看王大夫的徒弟瞧病。
芦大威自进了内室,才一放下帘子,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突的横在他的脖颈上。
“芦老大,你出卖我们,竟带了官差前来。”
一身量不高貌似农夫的男子靠在墙边,恶狠狠地低声喝道。
“三当家的,误会,误会。”芦大威举起双手轻声道。
“外面这人乃与我有过命的交情,听闻我有兄弟治伤,定要来看看,三当家放心,我怎会出卖兄弟。”
三当家收起刀来,将他往里大力扯了过去。
芦大威一个趔趄,撞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哼。
三当家朝外看去,许是陆方海听到了声音,侧目往内室看来。
“三当家莫要担心,此人与我同吃同睡五年有余。”说着,芦大威呵呵一笑。
“我与他战场上互为臂膀,互相救命不知多少回,我芦大威敢说,怕是他那娇滴滴的娘子,都不如我让他放心。”
三当家掀着帘子看了看外面,见陆方海又坐了回去。
转头狠狠瞪了芦大威一眼,说道:
“若不是担心将你放在寨子里被我那二哥寻机砍了,我才不会带你出来惹事。”
“嘿嘿,我知三当家对我好,这也是想趁这个机会为三当家引荐我家兄弟,他人在官衙,说不得哪时......多个朋友多条路,是吧?”
经他这样一说,三当家也动起了脑子,只觉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只是......
“我先与你丑话说到前头,若是他有意抓我们领赏立功,真到了那时,不管你如何说项,这人都是决计不能留的。”
“三当家且把心放到肚子里,若是陆大哥有意杀贼领功,且将我这项上人头拿去便是。”
芦大威拍着胸脯作保,三当家也只将信将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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