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也快,当晚就好了。
他晚上出门是为了去买药,顺便吹吹风醒脑,穿得全身黑。
对于发烧吹风醒脑是好是坏的问题,作为医师,姜寻眸子有瞬间眯起,却没反驳,只跟陈亚文解释:“那天晚上下雨,晚上七八点又是阴气重的时候,他又病着,体虚魂虚,就被小鬼拍魂了。”
陈亚文惊讶地张大嘴巴:“拍魂?!”
“小鬼附身的意思,”阮幂好歹跟着自家师姐学过,“不过他运气好,基地里男的多,阳气重,小鬼没得逞,只是把他魂给拍走了。”
这便是风峻熙失魂的原因。
姜寻不知从哪掏出个十分古老残旧的点火器,打开古铜灯笼的盖子,将里面黑乎乎的灯芯点燃,“你等会绕着床走三圈,走一圈就喊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她灯笼放到他床头,魂听到声音就会回来了。”
陈亚文听着,顿时觉得灯笼烫手极了。
作为接受过教育的科学主义青年,他想说封建迷信不可取,但手中灯笼已然亮起,阮幂的催促声就在耳畔。
他茫然地眨眨眼,最终一咬牙,干!
吸气,呼气,走到床边,垂眸低视脚底点燃的青色蜡烛,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开始干巴巴的喊风峻熙的名字。
喊到第二遍,就习惯好多。
到第三遍时,他已经完全镇定,再按照姜寻的说法把灯笼放到少年床头,而后飞速退到女生身边。
懂得寻求保护,不丢人。
陈亚文疯狂给自己洗脑,渐渐的,周围温度好像在慢慢下降。
他眼神惶惶的看向姜寻,正想出声,就见她抬起根冷白纤细的手指搭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样子。
陈亚文吓得立刻噤声。
姜寻收回手,指尖在虚空画着,没多久,温度越来越低,连习惯的阮幂都忍不住双手揉搓胳膊。
房间内掀起急风,吹得蜡烛摇曳不停。
姜寻视线里,依稀看见个清瘦的虚影,绕着床铺走来走去,踩着的步子恰好是陈亚文走过的路线。
她看着,慢声道:“峻熙。”
那虚影似听到了,微微怔愣。
她又喊一声:“风峻熙。”
虚影这次回过了头。
姜寻手指凝聚的元气,指向床铺,“找了那么久也累了,还不回去吗?”
话音刚落。
虚影猛地朝床铺扑过去,房间内的风瞬间吹熄蜡烛,彻底回归黑暗。
陈亚文和阮幂被吹得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看到的便是亮堂堂的房间。
姜寻开了灯。
“没事了?”陈亚文惊疑不定的问。
没等姜寻回答,床上沉睡许久的少年闷哼一声,缓缓张开眼皮,待强光注入眼睛,还不适地眯了眯。
直到完全适应,他才腾地坐起身,抓着被子大口大口喘气。
“好饿。”
连着几天不吃不喝,当然饿。
姜寻凑到少年面前,后者被她忽然凑近的动作惊了下,随即回过神,乖乖的叫了声:“姜寻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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