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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家相聚一堂,不用那般拘谨,若有意与他人想谈,大可离开座位哈哈哈。”
经过一算时间的观察,大家都查探出妖怪不会轻易出手的结论。估摸着就是陪娑罗来参加宴会,其他一概不管。
天皇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笑得身体只打晃。
天皇猜得不错,或者说其他透露给他这个消息的城主猜得不错。杀生丸不会轻易出手,能解如今困局的唯有娑罗自己。
海岛皇室习惯近亲结婚,皇室中人一代比一代矮小,天皇小小一只本事不大,坏心思倒是挺多。
自天皇发话之后不久,宴会上的城主三三两两举杯聚在一起,那些被带来的女伴,找了个机会聚在几处打闹成一团。
娑罗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起身尝试参与最近一些城主的谈话:“初来驾到,请问这位是?”
“这位是托邬城的城主。”
“呵呵,是啊是啊。”
眼前两位城主打哈哈完,若无其事继续交谈之前的话题,娑罗要是搭腔,他们应和几声,之后又不搭理了。
娑罗搭不上话,就算站在人家旁边也像站在角落。
宴会上几乎所有人都在注意娑罗的一举一动,知道她在两位城主面前吃瘪笑得不行。
谁能说他们不礼貌没有礼仪?他们就不能是笑别的?
察觉到身边的妖怪浑身紧绷,大有出手教训的意思,娑罗连忙伸手拦,对着对方的眼睛摇摇头。
杀生丸要是动手,可想而知之后外面会怎么传她。
她很感激杀生丸愿意帮忙,但这事只能她来。
昨天见到那个老人还被拒绝,娑罗就知道外面肯定有很多像他一样的文人,他们对她不太喜欢,连到娑罗国寻一个明处的想法都没有。
今日弱势的消息,或者跋扈的消息传出,以前他们不来,之后更不会来。
杀生丸袖子里的手垂下,语气冷然且确定:“你有办法。”
“小手段罢了。”娑罗略显得意,要说参加宴会的祖宗,她说她经验排第二,没人敢说排第一。
娑罗像是回忆,自嘲一笑。
她前世作为亡国公主,尊贵的时候参加宴会谁敢惹,旁人就算看不惯,碍于皇室身份总得礼让三分。
国破后,她辗转各国,蹭别家贵女公子的请帖,才能参加各大宴会。
一个亡国公主,如同丧家之犬,如何能入得了贵子贵女的眼,多的是想教训她给她难堪的人。
看着眼前张扬又像一下就能飞走的女子,杀生丸藏在袖子里的右手不自觉动了一下。
这一下微不可查,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一种名叫怜惜的情绪,在他心底悄悄蔓延。
娑罗从不是个需要可怜的人,她转身,朝早就看好的城主而去。
宴会上的人看她动身,目光都追随她而去。
那是个长得虎背熊腰的男人,一身肌肉虬结,他看娑罗朝自己走来,不由狠狠咽口水。
宴会上的各家城主不太了解娑罗,布川琥太郎不一样。他前日才接到自家主官的信件,知道娑罗的实力多变态。
实力是一部分,她来宗主国的路上帮他的国解决了一大难题,他若不出手帮忙,显然说不过去。
宴会故意孤立娑罗,布川琥太郎知道。他心里纠结极了,不知道该不该冒着得罪其他城主的险帮她。
最想来的,还是要来的。
娑罗在布川琥太郎面前站定,举起酒杯大大方方打招呼:“布川琥太郎城主,终于见面了。”
“是啊,”布川琥太郎大手呼噜挠头,尴尬道,“西田悠太那家伙写信和我说了,真是多谢你帮了我们大忙。”
“暧,举手之劳罢了。”
娑罗嗐地一笑,停顿一刻,转移话题说起其他:“西田主官与我说他家城主英俊挺拔,勇敢善战,我当时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是挟恩图报,布川琥太郎可就轻松多了,听说西田悠太还夸他,一脸惊讶和掩饰不住的喜意。
自古文武不两立,平时西田悠太可不夸他。
“真的?”布川琥太郎不信。
“西田主官为国为民,平时不常说您好肯定是怕您骄傲,他啊,可没少在我这个外人面前夸您多好多好。”
能在这战国拥有一席之地的城主,哪个不自视甚高啊,布川琥太郎一向自信得很,一下对娑罗的话信了一半。
“快快,快与我说说他还夸了我什么。”
布川琥太郎显然极兴奋,浑身细胞都在透露着愉悦。
西田悠太当时还想忽悠她呢,哪里在她面前夸过眼前之人。
娑罗掩唇银铃般笑出声,狡黠说道:“我就不揭西田主官的老底了,您还是回去问他罢,我听他说您参加过许多大战,今日可否给我讲一讲?”
“您也知道,我之前那场仗靠妖怪,以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是我能在您这学到几分打仗的本事,以后都不用操心了。”
布川琥太郎说到感兴趣的话题兴致高昂,不过还是矜持:“我参加的大战也就那些。”
本来谈得还很平淡,娑罗一顿夸,聊着聊着,布川琥太郎后面直呼娑罗妹子:“妹子,你是得跟哥哥我学学打仗,我和你说,当年啊……”
眼见两个人越聊越上头,一直注意娑罗的人心中不免疑惑。之前他们明明说好的,一起在宴会上孤立她。
怎么的,布川琥太郎就那么喜欢搞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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