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空气冷冽,夜光照在小山辉抬起的眼睛里,几泡泪珠映照月光,映出乱世独有的可悲。
宗主国招待客人不周,让他国来的城主不得已去租借院子的消息,不出意外的只是一个晚上,就传遍了整个千代田。
这次调难不成反被将一军,上面的人可谓颜面尽失。
驿长田近明被追究,幸好他靠山厉害,当然也是他及时处理得当,把黑锅甩给了别人,才没有被问责得太厉害。
“既然你已经把那人赶走,以后就别再用了。”
“是,是,别的部门知道,肯定也不会用他。”
上面的人拿不了田近明怎么样,只能把火气撒到小山辉的身上,最严厉的惩罚,才能纾解他被上级责骂的愤怒。
官大一级压死人,找田近明问话的不是这个国家最高长官,他骂田近明,别人也骂他呢。
“行了,就这样吧,之后可不能再轻举妄动,那女人不是个善茬。”
下马威不行,那就只能交给宴会上的长官来了。
“是。”
这一晚田近明的事情,娑罗并不知情,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吃了早饭,自觉无事便叫中野拓人叫上几个人去街上看看。
新到一个地方有新鲜感想出去看看很正常,中野拓人挑出几个身手好的兄弟就禀明可以出发。
娑罗不好一个人出去,问杀生丸主仆的意见。
“人类世界无趣,我就不去了。”杀生丸盘坐在屋内,拒绝了娑罗的邀请。
邪见挺直腰板,朝娑罗仰着下巴:“杀生丸殿下不去,我也不去。”
娑罗不强求,带上一个侍女出门了。
她只是一个女城主而已,那些个掌权者就那么多意见,可想而知女子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并不怎么样,当中野拓人问需不需要马车的时候,娑罗点头应允了。
这里不是别处,能少一些麻烦也好。
马车稳稳当当从院子出发,一路上,娑罗透过窗户缝隙,大致了解了如今千代田的情况。
繁华的表象下,普通人不见得过得有多好。
“求你了,让我见见幕大人。”一个穿着灰袍的老头在一府门外苦苦哀求,差点给守门的士兵跪下了。
“走走走!戴罪之人也敢求见幕大人!”
何为戴罪之人,自然是犯过错的,娑罗招手让人去查。
其实这事不难查,不一会儿士兵就回来了。
原来,那府名幕府,幕府将军就出自那。要说把控宗主国的家族是哪个家族,那一定是幕府一家。
有学之士想出头,得到幕府的青睐青云直上轻而易举,不怪那老头那么努力,都快跪下也要见人。
“那老头名叫安富祖航平,他之前受幕府重用,被举荐给天皇行改革之事,期间触及贵族利益且让百姓受苦,被贵族给拉了下来。”中野拓人把老人为何有罪说了出来。
“哦?”娑罗听到改革,突然起了更多兴趣,“是什么改革,说来听听。”
娑罗这个行为,让中野拓人紧张。
他家城主,该不是也想在娑罗国进行改革吧。触摸到这个重要信息的中野拓人,声音都发抖了。
“他,他认为贫富不均,应该让富裕之人多让利,好让天皇收到更多税收,最后用到民身上。”
老头的想法乍然一看挺可行,但不是那么好操作。
果然,中野拓人把后续说出来,印证了娑罗的猜测,富裕之人凡人利益哪里那么好夺。
你敢让他们多交税,他们就敢让百姓多收费。
天皇还没收到多少银子呢,民间先乱起来了,老头因动摇国之根本和贵族利益,直接被罢免不得录用。
“这个结果也是幸运。”娑罗叹一口气,是个挺为国为民敢想敢做的,可惜主张太过纸上谈兵了。
中野拓人欲言又止,哪里幸运哦。
那些个贵族留他一命,就是想看他笑话而已。没了官位没有住处,没吃没喝没住只能要饭和乞丐待在一起。
娑罗随口问了一句,像根本不在乎只当笑话看:“那他现在在幕府门口闹,是还想继续之前的主张?”
“并非。”
马车渐渐动起来。
随着中野拓人话音落下,那边老人也和守门士兵争论到尾声。士兵明显不耐烦了。
“真的,我这次的主张经过深思熟虑,一定适合,我敢说几乎适合所有国家。”
“滚滚滚,以后都别出现在幕府门前!”士兵推搡,把老人推到街道上。
“我之前只是低估了上下矛盾,这回,我主张发展生产,提高农作物和商品产量,一定能解决如今难题。”
老人被推倒在地,仍旧锲而不舍表达主张。
“停车!”已经动起来的马车里,娑罗一下瞪大眼睛,神情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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