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我是……他的妻子?”
“砚哥手机不是备注了吗?”
童序拿起裴砚的手机,就两个字:老婆。
纪眠看得微微一愣。
她卑微乞求了陆行川三年,都没能给自己一个名分,没想到裴砚给了自己。
她心里的酸涩慢慢晕染,似乎就没那么难受了。
童序把人扶上车,她开车带回去,叫了好几个佣人搭把手,才把人送到客卧。
喝醉酒的人,身子特别沉。
她吩咐佣人准备醒酒汤,然后一勺勺地喂给他,但根本喂不进去,打湿了肩头的衣服。
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此刻只有深蓝色的衬衫。
她赶紧抽出纸巾擦拭,擦着擦着,猛然想到了什么。
她和绑匪头子做爱的时候,狠狠在对方肩头咬了一口。
他声音和绑匪头子那么相似,个头、身材也大差不差。
那天,他也上了船……
这些信息,是不是都太凑巧了。
会不会,是他要了自己?
这个念头一旦萌发,就怎么都停不下来。
她心悬在了嗓子眼,如果真的是裴砚,她就报警,把他绳之于法。
她紧张地一颗颗解开裴砚的衣扣。
马上就能撩起一角,看到肩头的时候,突然被人扼住了手。
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她吓破了胆。
“你在干什么?”
她一紧张,摔在了地上。
“你……你醒了?你衣服湿了,我想帮你换一件。”
“这样啊。”他似乎喝多了,有些反应迟钝:“那你知不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还喝多了,你要脱我衣服,危险性有多高,你清楚吗?”
“来吧,脱,后果会如何,我可不敢保证。”
裴砚松开了她的手,纪眠僵在那儿,这衣服是脱还是不脱?
脱了,要是惹火上身怎么办?
不脱,又如何甘心?
纪眠骑虎难下,最终还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裴砚看着她逃窜离开的模样,忍不住嗤笑出声。
纪眠耳根都红透了,她敢肯定,这笑声里全都是嘲弄!
她被笑话了!
出了门,她越想越不甘心。
就差一点,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醒了?
会不会是,他察觉什么了?
她必须要看到他的肩头,她害怕……行凶者就在身边,以救世主的方式出现,让她感恩戴德,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纪眠回到屋子来回徘徊,裴砚清醒了,那一定是要洗澡的,自己悄悄溜过去,透过门缝看一眼就行。
她又折返回去,拧了拧门把,没有反锁。
她开了一条缝隙,正好看到裴砚入了卫生间。
果然如她猜想。
她蹑手蹑脚地过去,打开了浴室的门。
透过门缝,她看到裴砚解开了衣扣,缓缓脱衣。
他是背对着自己的,她看不真切。
男人脱了上衣,又脱下衣。
此刻,她也无暇看裴砚令人血脉膨胀的好身材,心里一直念叨。
转过来,转过来,转过来……
只要转过来,看一眼就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明明是心里默念的,却不想竟然嘴里喊了出来!
“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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