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厌恶张俊,能多占他一分,心里便高兴一分。
见她发话,叶家杭立即闭嘴,珠瑶只当他默认,暗喜自己今后可以秦乐乐的名义去拿捏他,他定然会像张子正那样听自己指挥。
天真的少女没想明白:张氏儿郎怕她因她的公主身份,叶家杭怕秦乐乐却是男子对梦里人的满腔艾慕。
当她欢欢喜喜去安排年货,少年向秦乐乐摇起橄榄枝:“乐乐,我已想过,那刺客怕是与大金有关,我马上给阿爹去信,说三公子乃我至交,他得护他性命,不然,我便在此住下,以防有刺客加害他。”
嘴上讨巧,心里嘀咕:阿爹一向光明正大,怎会行暗杀这等阴诡之事?想必是昆奴脑子不好用,曲解了。
秦乐乐正琢磨着如何与他提及此事,被他主动说出,感动得眼眶湿润:“叶家杭,你真好。”
少年趁机握住她的手,含蓄地诉说,也给情敌埋下地雷:“你忘了?我发过誓的,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做什么,你都是我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知已。”
对上他目中不曾改变的昵宠纵容,两人在春光明媚时的初遇,花木扶苏中湖光山色间的携手对敌,连带济南的桃花雨,陌上桑,一幕一幕,浮现在少女眼前。
她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出来,却,身世难堪,不敢诉说,爱到深处,惟恐情绝。
一瞬间,秦乐乐忍了良久的伤痛,凄惶和畏惧,齐齐地爆发,无法抑制地,靠在好友的胸前放声大哭。
“车到山前必有路,乐乐别哭,等你伤好,我带你去西湖散心。”日色反射着积雪映在叶家杭英挺的脸上,半是柔光半是阴影:我永远不会,让你伤心。
秦乐乐哭得半晌,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擦干眼泪正要说话,雨荷来报:“有个自称汪青峰的求见你。”
终于来了。少女的呼吸停得片刻,理好头发,穿上外袍,绕过屏风到外间的会客区,正襟危坐。
“汪青峰见过小主人。”粗汉子恭敬行礼,悄悄地瞟她一眼,垂手而立。
秋时被她遣回杭州,太师不曾多言,这次却要他到湖州了解她的行动。
小主人脸色苍白,气息虚弱,显是重伤未愈,陈猛那厮护卫不力,罪该万死。
莫非,太师已料到有人要加害她?传言小筑曾遇刺客,难道受伤的并非叶氏公子?
岳三是否已知小主人的身世?莫非,他是为复仇设局,再拿她来挡剑?狗东西这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手掌缓缓地探向腰中长剑:若真如此,不惜杀他个血流成河,也要将小主人安全救出。
“你是寻着陈猛的行迹追踪来小筑的?”秦乐乐见对方点头,再问:“老头子让你来,所为何事?”
老头子,汪青峰心里格登一跳:离府大半年,竟对太师如此疏离,这,绝不能让他知晓。
“小主人离家已久,他甚为想念,令小人接你回府过年。”汪青峰确信四周无人,唇语相问:可被挟迫?
秦乐乐知他所疑,摇头:“你不得胡思乱想,我在此地安好,你,先去办一件事。”
抬睫看向窗外,晴了整日的天空又变得阴沉,一场暮雪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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