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是指巫化了的毒物。解放前,在西南各省的一些地方,常有蛊师为中蛊之人“滚蛊”,在他们的咒词里会提及—长串蛊名。古籍记述民间传说的蛊种多达百种,如金蚕蛊、虱盅等。不仅种类纷繁,且变化无穷。晋《搜神记》有语:“盒有怪物,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其人皆自知其形状。常行之于百姓,所中皆死。”
但令人生畏的蛊,却并非苗人的专利。我和怀如锦之所以直接把蛊毒和苗族联系在一起,一方面是因为苗人蛊术名扬天下,另一方面则是对此缺乏了解。蛊术在古代江南地区也曾广为流传。先秦时期的蛊虫,大多自然而生,且无比神秘,如今或灭绝,或隐匿而不得见。
在苗族民间就流传这样一则故事:一位中蛊的母亲,受蛊毒挟制,企图寄宿于她儿子体内。母亲受尽毒害,只得答应对儿子放蛊。不过,这事还是被儿媳妇听见,就赶紧把这事告诉了丈夫。说婆婆炒的那一碗留给他的鸡蛋,回去后千万别吃。接着,儿媳妇就回到家中,烧了一大锅开水。等儿子回到家中,母亲果然拿着碗鸡蛋叫他吃。儿媳妇说,眼疾手快夺过鸡蛋,说鸡蛋冷了,等热一热再吃。说着就把锅盖揭开,将那碗炒鸡蛋倒进滚沸的锅里,盖上锅盖,紧紧压住。只听锅里一阵翻动挣扎,过了好一会才没了动静。媳妇揭开锅盖一看,只见烫死的是一条大蛇。
鬼侯爷早在山头上等我们,见面就说:“怀小姐,现在有个情况,事情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啊。”
“蛊爷说的是茜茜妹妹看到的草鬼婆?”我问道。
“单就草鬼婆那倒没什么,我主要是怀疑咱们的路线是不是错了,这里可是个苗寨,要是南辕北辙可就不值当了。”鬼侯爷说道。
“怀小姐说情报不会错,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历史原因,如今这里的苗名也是从外地迁徙过来的,而原先在这里的彝民又碰巧移走了。”
“嗯。”鬼侯爷点了点头,“小鬼这话说得倒是有点道理,我寻思着咱们要想在这儿找到古墓的位置,肯定得费一点周折了。”
“蛊爷何出此言?”怀如锦问道。
“怀小姐不妨仔细想想,此地有居民世代繁衍居住,免不了把原来的痕迹湮没。再有就是年代久远,如今知晓当时情况的人少之又少,我们要想打听出点线索都很难。”
“蛊爷说的是。”怀如锦有些失落地点点头,“那我们该怎么办?”
“办法是有的。”鬼侯爷一摸八字胡,“看来咱们得先去会会这个草鬼婆了。”
“会会草鬼婆?干啥?”我不解道。
“草鬼婆历为苗族中掌握巫蛊、卦算和墓葬之事的人,从她那里下手,会比较容易些。”
“可是咱们怎么跟人家说啊,毕竟是来倒斗的。”我为难道。
“倒的又不是他们苗族的斗,再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苗家人难道不懂这个道理?”鬼侯爷冷笑道。
“您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明白了。”我跟着笑起来。
“我看这事儿就叫俞哥去办吧,对付这种事情,他应该能发挥作用。”怀如锦建议道。
“好啊!胖子这回一定能大显身手。”
俞胖子一听我想叫他去跟草鬼婆打招呼,立马便跳了起来,说是打死也不去。说来也是,他瞧见茜茜看到草鬼婆之后吓得不轻,肯定也忌惮。没办法,关键时候我只能使出了杀手锏。
“啊哼,那个……你不去是吧?”我故意摆谱道。
“不去不去,爱谁去谁去,胖爷才没心思替你们张罗这种破事。”
“我就说怀小姐看走眼了,她怎么能推荐你这货色,这种神圣的使命就得像我这种有魄力的男人去嘛!”
我此言一出,俞胖子立马就眼睛竖了起来,贼光一闪,喝道:“慢着!”
“你说是怀小姐叫你来的?”
“是啊,但我还是觉得不靠谱,所以本来也没打算叫你去。”
“嘿!你小子不仗义啊,怀小姐吩咐的事情你咋能抢哥们风头呢?”俞胖子立刻兴奋起来,抢着前去,这积极性高得我都刮目相看,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之美,让你算了。”
“哎,这就对了嘛!”俞胖子奔奔跳跳地跑了出去,一溜烟便没影了。我高兴得合不拢嘴,心想:“胖子啊,你这辈子就栽在蠢字上面了,咋就这种鬼话都能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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