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了。”
怀如锦轻微地抽动了嘴角,“酒是用来助兴的,不是用来麻醉自己的,这个寨子的所有女人都喝酒,而且她们从来都不会醉。”
“是啊,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好山好水好风光,还有美女作陪,的确是该好好畅饮一番。”说着,我也一饮而尽。
“这里的房屋布局还有一个特点,虽然建造的年代不同,家庭不同,但总体上都遵循着一个规矩:就是环绕着中心广场向外辐散,越靠近中心地位越尊贵,年龄也就越长,并且他们的房子常年修建,年纪越大的屋主人会把房子修得越高,以显出地位。”
俞胖子笑道:“我还得补充一句啊,你们可别以为这老太婆要活到七八十岁,这房子可不得修得几十米高了?我听这里的妹子说了,这里女人当家,传女不传男,原来的屋主人三十岁以后就把家传给了女儿,自己搁水寨去住了。这儿的房子都没有房顶,为了垒高时候方便,都在上面铺茅草,而且每年也就多垒一层砖,所以十几年也没高多少。像这样的危房多半超不过百年的,这不这儿现在最高的房子就是西北角那间,也就十几二十米吧。”
“那这儿的男人住哪?”
怀如锦抿了抿嘴,看了我一眼,“这儿的婚姻方式还是古老的走婚方式,一妻多夫,男人没有正式的妻子,每间屋子的女主人要是生了孩子,也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她苦笑道,“你看着是不是很愚昧?可有时又发现这样也很美好,没有了婚姻的约束,就感觉世上少了很多烦恼。”
我点点头,感觉她话里有话,多半是藏着什么心事。但我没有问,眼前的这个女人让我摸不清底细。“那他们如何分辨血缘关系,将来要是近亲结婚怎么办?”
“干嘛要去区分这些,这里的女人十六岁以后就可以生子,基本上每晚都会有男人从外墙上爬进最高层的窗户,他们把生育当成一种仪式,对于因为近亲配对而诞生的劣婴,他们都无比残忍而虔诚地将他们抛弃。所以,最终这里的男女依旧维持在一个正常和谐的水平。”
我听得只感觉头皮发麻,后脑一阵寒意,“这样不顾一切的生育,又这样残忍的终结因为没有理性思考而错生的生命,他们究竟为了什么?”
怀如锦的眼神有些迷乱,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瞪了我一眼,接着还是吐出来一句话,“或许,因为森严的等级制度导致了男女们无法体验到爱情,没有了爱情的男女只剩下了什么,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她的话语冷冰冰的,像锋利的冰凌闪着寒光。
我沉默了,反复思索着她的意思,心想:“可能她有她的故事吧,不然怎么会这么的有感而发。”我满意地为自己的推理点点头,却看起来像是对怀如锦的话深表赞许。
怀如锦若有心事地走了,临别时看了我一眼,她看我时的眼神很凄迷,如同一颗玻璃珠子破碎般的裂纹。
“喂,怀小姐这就走了?”俞胖子叫唤道,只是她远去的背影始终没有回头,“嗨,真是的,刚还聊得好好的,正起劲呢她走了。走了也好,怎么样小李啊?”
“什么怎么样?”我被问得莫名奇妙,“还有,你别叫小李小李的,搞得我和你关系好近似的。”
“你不是说你最近旱得都快蔫了吗?要不咱今晚爬楼去?”
“谁他妈蔫了!”我狠狠地推了俞胖子一把,“你丫半夜爬人家楼你丢不丢人哪?”
“这他丫就是这儿的风俗,我可都跟妹子约好了,今晚就得赴约!”
“我去你丫也就比我刚到一脚吧,这你也能这么快搞定?还有啊,人家这是彝寨,外族人不能通婚吧?”
“嘿嘿嘿,我丫也不跟你扯闲篇,刚人家怀小姐最后说的那句话特别好,没有了爱情,你说女人们就剩下了什么?关你是外族人还是外国人,这不明摆着吗,爱情,一触即发。你丫放心,这儿妹子都很开放的。”俞胖子笑眯眯地往我口袋里塞进一样东西,“我知道你丫小子有节操,没事儿,带着它以防万一。”
我疑惑地摸了摸,“丫的,你出门怎么这都备好了?”
俞胖子笑道,“原本是给怀小姐准备的,现在寻思着她对我爱鸟不鸟的,估计用不着了!”
“嘿,你小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我正犹豫间,俞胖子寻思道,“你丫不会怂了吧?可是你自己说盼着甘霖,这可是一场及时雨啊,现在临阵脱逃,你可就不是我兄弟了啊!”
我哼了一声,“你才怂了,我是担心你,一会儿爬那楼,好家伙老高了,以你的体型上的去吗?”
“你这是小瞧我丫,我俞胖子也是练过的,咱八岁那年还拿过全北京幼儿体操冠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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