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棺木里确确实实地躺着陆二郎。”疾风回应。
和预料的结果不一样,让云瓷有些惊讶,难道真的不是陆砚辞冒名顶替的陆砚深?
她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想什么呢?”傅玺坐在她身边,从她手里抽走了话本子随手翻看两页,许是觉得无趣,又将话本子送回云瓷手中。
“我在想陆砚深和陆砚辞两兄弟。”
傅玺挑眉。
“现在陆家还是支持你的吗?”她直接问:“听说陆家在西北很有威望,太后也在拉拢陆家,那你的处境会不会更艰难?”
听这话,傅玺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还很感动,笑道:“放心吧,属于皇儿的江山,谁也抢不走。”
“说什么呢!”云瓷脸颊涨红,没好气的瞪了眼对方;“我在同你认真说话呢。”
傅玺立即收敛了笑意,抬起手挑起她的一缕秀发凑在鼻尖轻轻嗅了嗅:“陆家从未效忠过我,谈不上叛变。”
“嗯?”
“当年西北兵权,我和太后争的厉害,互不相让,最后被陆家捡了便宜,太后以为我不知情便同意了陆琮去掌管,这些年表面上针对陆家,背地里和陆家的联系不在少数。”
这一切傅玺都看在眼里,只是未曾挑破罢了。
周太后一直都拿傅玺当做无知傻子皇帝一样养着,就等着合适的机会将他踹了。
能生养在皇家的孩子,又有几个是心思单纯的?
云瓷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松了口气,身子往后仰靠在了软枕上,翘起红唇:“是我白白担心了。”
“怎么会呢。”傅玺赶紧解释:“陆琮在西北的确是有些威望,不过眼下人就在京城,京城无他用武之地,军中无首,想要取代也是轻而易举。”
既然回来了,傅玺就没打算再让陆琮回西北。
听这语气,隐隐还有几分杀气,云瓷顿时觉得后背有些凉飕飕的,她又问:“日后你会不会也这样算计我?”
“胡说什么呢!”傅玺被气得板着脸。
“若没有这个孩子……”
“没有这个孩子,我也从未想过算计你,将来更不会。”
起初她卷入他的生活里,傅玺的确有过烦恼,但还真没想过杀了云瓷或者算计。
想起了正经事,傅玺问:“后宫暂不安宁,太后动作频频,你可有想法入宫?”
他倒是希望云瓷能入宫,这样就可以日日见着了。
云瓷拧眉,实话实说:“暂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入宫简单,出宫可就难了,还要每天面对周太后那张算计人的脸,稍有不慎就掉进去圈套。
她还想潇洒一段时间。
至于孩子么,等生下来再认祖归宗也不迟。
傅玺心里涌出落寞,面上却不显,又陪着云瓷聊了几句才被外头催促着离开。
被急召催促回宫
傅玺望着桌子上堆积的奏折,随手翻开一页只见上头写着西北大乱,还有倭寇来袭,军心不稳,还请皇上让主帅归营。
一摞十几个奏折都是一样的内容,傅玺勾唇冷笑,将那些奏折放置一旁。
没一会儿又有人禀报几位官员求见。
“宣!”
不出意料,全都是来汇报西北的事。
傅玺的指尖扣在了桌子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默默听着几人的汇报。
“求皇上为了西北边境的平稳,尽快让陆将军回去。”
他沉着脸未开口。
任凭这些人说破了嘴皮子也未松口,直到陆琮亲自来了,跪在地上求回去。
“偌大的西北大营都盼着陆将军回去,想不到短短几年,陆将军居然有如此高的威望了。”傅玺淡淡道。
此话一出,陆琮脸色骤变,赶紧磕头:“皇上,微臣不敢,微臣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瞧你,朕不过是随口夸陆将军几句罢了。”傅玺打起了马虎眼,聊起了旁的事。
只字不提陆琮回西北的事。
陆琮低着头,敛去了眼中的肃色,明明见过傅玺好多次了,可这次他却觉得有股子压迫感,不知不觉竟让他浑身都湿透了。
越来越多的人给陆琮求情。
傅玺的脸色越来越沉了,直到江凛风风火火地闯入,站在一众跪着的人群中格外显眼,举起手大喊:“皇上,陆砚深压根就没受过重伤,他是被邻国公主救了,做过驸马爷,前些日子是半路逃回来的。”
此话一出,震惊朝野。
“胡说八道!”陆琮怒喝。
江凛被这一嗓子吼得往后退了退,拍了拍小心脏:“我才没胡说,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打听,陆砚深做过驸马,这样的人怎么能再去西北掌管兵权,岂不是会监守自盗,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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