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很是尊敬,虽说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是严肃和冷漠,可在对待婚事上倒是有些紧张,想来还是杀敌来的痛快。
沈老夫人对唐剑秋倒很是满意,话语话外透着亲切,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剑秋啊,怎得带这么多聘礼来?岂不让你破费?”
《大明律》规定,凡婚配讲究门当户对,朱元璋曾发布诏书,为维护社会稳定,不得有天价聘礼一说,着重于男女双方情感契合。
唐剑秋欠了欠身道:“算不上破费,还望伯父伯母笑纳!”
“你且说说准备了哪些聘礼?”
沈老爷倒是摆出严父的面容,这门婚事他的确不反对,但也不想轻易让唐剑秋把最为疼爱的三丫头带走了。
沈老爷的顾虑唐剑秋又怎能不明白?这聘礼要是选的好那自是没有话说的,若是过于寒碜就显得唐家太苛刻,何况还是世家。
唐剑秋躬了躬身,而后逐个介绍起了此番准备的礼物,道:“不过是一点薄礼罢了,不成敬意,分别有酒四支,鲮鱼以表年年有余,贴盒若干,
斗二米,茶叶,芝麻若干,聘饼两担,一旦五十公斤,聘金四十石,海味,生果香炮若干,镯金一对,椰子两对,三牲。”
闻言,整个沈府陷入了远超一个呼吸时间的宁静,对于他们而言这份聘礼未免太贵重,以至于整个府上的人都为此感到瞠目结舌。
这哪里是娶媳妇?分明就是娶仙女!
沈老夫人差点就没有反应过来,起初有想过唐家或许会备上厚礼,却没曾想居然准备多如此丰厚!而且还美其名曰薄礼。
要说最感到惊讶的当初沈老爷子,要知道前些日子秦家也想上门提亲来着,如今两家这么一笔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事要是不满意那岂不是打他的脸吗?
“如此甚好,当真是破费了!我沈家也不会白占便宜,会备上一些金银珠宝和绣品以及一些衣物作为嫁妆,还希望不要嫌弃才是。”
唐剑秋却不以为意,“伯父此言差矣,我与沈红鸾情投意合,心中早已有她,我是一个粗人,若是有做的不对的还希望伯父伯母多多担待。”
“可有选好吉日?”
沈老夫人早就迫不及待了,他把唐剑秋看的比自家孩子还要亲。
唐剑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已选了两个节日,分别是二月十六,八月廿八,但不知红鸾姑娘何时方便?”
一般来说,女方会避开葵水期,而他也无法确保哪日不便,这得请沈老夫人拿个主意。
沈老夫人沉吟了片刻,随后像是拿定了主意一般,开口说道:“如此那就定在二月十六吧!”
“好,待会去之后我就告知父母,不知红鸾姑娘可在?可否方便拜祖宗,交换婚书?”
“换做以往可没见得你这般猴急,莫不是想着尽快把三丫头快些娶进门?”
沈老爷对唐剑秋并非不了解,以往也跟他提及此事,但多数都是以有事为由搪塞过去,如今却主动提出,当真是少有。
唐剑秋顿时噎住,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又说不上一番合适的话,只得回避视线。
沈老爷倒是乐了,本想着打趣一番,谁料唐剑秋竟不好意思了起来,又有谁能想到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行了,我就不与你说笑了,红鸾丫头如今正在闺中,我去喊她过来。”
正当沈老爷打算亲自去叫她之时,不远却传来清冷如琴弦般动听的嗓音。
“不劳烦父亲了。”
她穿着一袭紫色长裙,长发飘然如云,如瀑布般流淌在雪白的颈后,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美得不像话,给人以邀人傅脂粉,不自著罗衣的感觉。
平日里穿习惯了铠甲,如今要换回女装倒是有些别扭,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唐剑秋瞳孔一缩,他见到了那天仙般的女子,以至一时失神,竟忘记自己因何故在此。
换做其他女子从未有这种感觉,可如今是怎的回事,还是说因为良人是她?
“我脸上可是有东西,为何这般看着我?”
沈红鸾尽可能改了语气,在军营中大大咧咧惯了,如今让她注意分寸做好嫡女该有的姿态倒是一件难事。
唐剑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然失态,连忙将心中那份最为真实的情绪压了下去,改口道:
“不过是在想事情罢了,婚书已写好,可否交换?”
“那是自然,还请先随我去见祖宗。”
如同人间暖流入心,绝美的秀发夹杂着属于她的茉莉香,更是让人流连忘返。
“好。”
唐剑秋应允下来,跟着那莲花般傲然的女子前往祠堂。
见到那一座座灵位摆放于台,唐剑秋新生敬意,再说上一些话以表忠心。
待见过了祖宗后,两人便要交换婚书,男女双方说辞各有不同,但大体是对婚事的忠贞。
“高堂在上,立此书为证,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明地府,当上奏九霄,诸天祖师见证,若付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生死道消,佳人负卿,那便是有违天意,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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