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姑爷果真是个重情义的。女人发疯至此,竟还能给与谅解和包容。”
“这女人就是太作了。啧啧,你们没看到刚才训自己的丈夫就像训狗一样,连个外人都不如。要是我,早大耳光子教她为妻之道了。”
“就是就是,且看吧。到时候肯定还会求着回来。”
“哎,想当初江老爷何其风光的人物,却生了这么个没点女德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啊。”
“……”
江一舟没有理会人群中的议论,更没有去打理宁建仁的伪善发言。
她直接说道:“所有一切我自会让人准备,姑爷只需将五百两的银票给我送来即可。”
她不等对方开口,又补充一句:“你别告诉我,我江家家产上万,在你手里不过数月,现在连几百两都拿不出来了吧。”
宁建仁深吸一口气,冷声吩咐江管家,“还不快去按照小姐吩咐,把银票拿来!”
……刘思长将江一舟拉到一边,问道:“江家侄女,你这是真的要跟他划清界限了?你可想清楚了?”
江一舟认真应道:“刘伯伯,我已经想清楚了。昨晚上我没死,是我命大,是老天爷垂怜。但我不敢保证我下次还能有这样的好运。”
“你的意思是,真的是‘他’所为?若是如此的话,我们几个老东西就算拉下这个脸来,也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江一舟很感动对方在这场审理中,不管她如何说话行事,都一直偏向她。
“多谢刘伯伯好意,就像刚才你们审问到的那样,我并没有证据。而且,以前怪我太过信任依赖,让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关系很好,现在突然反转,若是他再挑起舆论,对我会非常不利。那样就更离不开了。”
“可是你到了庄子上,那里偏僻有落后,有个啥都没个照应……再则,你这一离开,以后若是想回来,恐怕就难了。”
“我心意已决,这次真是多谢各位叔伯了。以后待我风光归来之时,定当回报各位大恩大德。”
……刘思长叹息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且随她去吧。
到时候让人偶尔去庄子上看看,照应一二,也算是报了当年江老爷对他的帮扶之恩了。
另一边,江管家拿来银票。
江一舟当着所有人的面清点,然后让芸欣和玉翠把自己房间里一应东西全部打包。
另一边,陶钧山让陶二和廖七,租了一辆马车过来。
加上江家的马车,陶二和廖七各驾着一辆马车,在众人或是关切,不解,甚至是鄙夷嘲笑的议论中,驶出江宅,朝着未知的远方哒哒哒哒地行去。
大多数人就算是占江一舟这边的,也不理解更不赞成她这种主动“让位”的做法。
自己才是江家真正的主子,凭什么给他们让位?
你这一走,江家还有你的位置吗?没有!可见她还是太冲动了啊。
江一舟想说,她现在在乎的并不是这个已经被宁建仁和堂叔掏空的江宅有没有自己的位置,她只知道,自己不走,她的命就要丢在这里了。
命和别人眼中的虚名谁更重要?
不管别人如何想,反正她江一舟现在只想把命保住。
她的身体和金手指,都需要时间。
云山田庄,五百两银票,两间陶器铺,十几个奴才的卖身契,江家祖宅地契房契,这些便是这次江一舟为自己争取的“安身”之本。
苟且性命,再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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