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七被扔出来后还不服气:“上面不明明挂的是江氏米铺吗,我找江老板有错吗?”
伙计作势欲打,廖七灰溜溜跑了。
不一会儿,他从另一个方向冒出来,对江一舟兴奋地说道:“大婶,你说的那几个铺子我已经跑了一遍,虽然还挂着江氏的招牌,但似乎老板已经换人了。”
江一舟看看天,差不多正午,对方速度还挺快的。
而且,这脑瓜子也挺灵光。
想了想问道:“你真愿意跟着我?”
“求大婶给我一个机会,当牛做马,只求给我一口吃的就行。”
“可愿签订卖身契?”
廖七略微愣了下,眼睛定定看着江一舟,然后点头:“愿意。”
江一舟才不会觉得在这里兴什么“人人平等”,没有契约,谁敢用啊。
当然,就算是有契约,宅子里那些个奴才不也一身反骨吗。
于是,江一舟当即就带着对方去了牙行,请当值的贺管事作证,签订卖身契,写明年龄性别背景等等,摁上掌印,留江一舟保管。顺便在牙行登记造册。
不到一个时辰,江一舟用十两银子顺利买到一个仆从。
江一舟又拿了五两银子,让他去重新把自己打理一下。
半个时辰后在城北的街口汇合。
…………
江一舟总结出来,江家的米铺和杂货铺都沦陷了。
至于出租的几个铺子,江一舟更没抱什么希望——对于租户而言,只需要按契约给付银子租金就成,管你是谁真正主事呢。
她把希望放在两家陶器铺子上。
江家自己有一个陶庄,正好,这个庄子的田契还在原主……嗯,自己手里。
江一舟重新收整好心情,买了两个烤饼,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吃着一边等廖七。
江家的两个陶器铺实际上只有一个管事,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不过都在外围,所以铺面看起来比较大,相当于镇中心三个门面那么宽。
铺面后连着一个两进的后院,伙计和管事都住这里。
江一舟等来焕然一新的廖七。
大概二十来岁,身材中等,黑瘦,左眼角和耳根下方各一道疤。
看来果真是个有故事的人,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先用了再说。
江一舟只是让对方跟着自己,不要随便说话,一切听从她的吩咐。
廖七看看江一舟,又看向那间冷冷清清的店铺。
想来对方的目的是那个店铺,就在他要自告奋勇去试探时,就看到里面铺子里隐约传来的争吵声,然后两个人被推了出来。
江一舟瞳孔一缩,身体下意识往后面退了两步。
廖七也连忙往后退,两人同时紧紧靠在墙壁上。
“大婶?”
“嘘——”
宁建仁?!
他竟然在这里?
不过从刚才听到的争吵和推搡来看,至少证明一点,宁建仁跟对方商谈不愉快。
所以,这个陶器铺还没有被宁建仁攻略下来!
江一舟脑海中浮现出原主的记忆:几天后,宁建仁会以资金周转不过来,而烧制陶器并不赚钱为由,找原主索要田庄的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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