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本质上,他们是一类人。
“我们怎么可能是一类人!”顾淮之愤怒地锤着桌子,“一个故弄玄虚的江湖骗子罢了!”
一身道袍的褚休则不这么认为,那日的煞气,甚至比自己供奉多年的恶灵更甚,只是,这种力量在十岁的沈轻语身上,他有些意外。
也许他们要找的贵人,就是她!
顾淮之并不这么认为,但不可否认的,沈轻语求雨不成,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让人四处散布消息,说当今圣上德不配位,激怒了上苍,才导致大朔境内灾祸不断。
三年前南郡洪灾,两年前西郡地动,如今,大朔一半国土遭遇旱灾,求雨却降下污泥,这一切,都是上天的警示,唯有另选明君才能让大朔遇难成祥,海晏河清。
偏偏这谣言传得蹊跷,一夜之间,孩子们都在传一首童谣:
明郎明郎,非明非朗,
天震怒,人惶惶。
南洪水,西震荡,
四面八方无雨降。
求甘霖,得泥浆,
唯有明君可安邦。
孝德帝的名字便叫顾明朗,这首歌谣,将所有的天灾都归咎于他,甚至有人同情神女沈轻语被皇上连累。
谁能想到,闹的满城风雨的下泥浆事件,最后的背锅侠竟是皇上。
他将写着歌谣的纸团揉成一团,砸到京兆府尹谢义承头上:“没用的东西,你的俸禄是白拿的吗,都几天了,这歌谣是哪里传来的。”
谢义承大气都不敢出,跪在地上说:“皇上,这歌谣由京外传来,东西南北各地几乎是同时传唱,查不出源头。”
靖安侯赵安泰手持笏板道:“皇上,这歌谣明显是有心制造舆论的利器,虽是一派胡言,但它把大朔几年的灾祸串联起来,百姓难保不被蛊惑,当务之急,是赶紧平息百姓的怒火,让大家知道您是哥仁君!”
有人不同意:“赵侯爷说的轻巧,这歌谣传唱甚广,如何平息,总不能把大家的嘴缝上吧!还是找到造谣的源头,有理有据,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赵安泰坚持道:“百姓遭遇天灾,又被歌谣带节奏,早就先入为主,就算找到源头,也难以说服百姓!”
户部尚书龚嘉平白了一眼沈天佑道:“说起来,这都是您孙女求雨给闹的,她要是不瞎折腾,这脏水也不至于泼到皇上身上!”
沈天佑一直闭口不言,就怕有人把这事联系起来,龚嘉平不愧是他的死对头,他是知道拱火的,现在好了,自己在皇上眼里又碍眼了几分。
赵安泰不管朝堂上如何混乱一直坚持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的尽快找到让百姓平息怨气的法子!”
“如何平息,除非皇上亲自求下雨来,不然这黑锅,皇上背定了!”一直老神在在的敦亲王不阴不阳的冒出一句。
他家世袭的王位被皇上削了,正一肚子不痛快呢!
皇上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但是,若你求雨成功,那些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他竟当真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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