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似的要趟这浑水,还把他也拉入了镇魔司,这会儿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当他傻子似的糊弄呢。
他敢怒不敢言,只好道:
“发财不敢想,我只求你不要带我去要饭胡同。”
末了,又连忙多说了一句:
“还有,不要告知纸人张,‘鬼灯’消息是我跟你说的。”他绿豆似的眼珠不停的转,眼袋挤了挤,露出一副贱兮兮的神情:
“范,范氏兄弟也知道这个消息——”
赵福生眯了眯眼睛,接着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初来这個世界,不怕镇魔司不‘团结’,反倒更怕他们团结一致暗算自己。
如今张传世率先叛变,这对她来说是一个绝妙的消息。
“你放心。”
她点了点头:
“你对我忠心,我自然体谅你,不瞒你说,我原本想请你替我引路,去寻纸人张,问一则消息。”
“什、什么消息——”张传世又悔又懊恼,听她这样一说,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
问完之后,他意识到有些事情最好装聋作哑,连忙想要摆手表态时,赵福生就道:
“是与要饭胡同相关的往事。”
张传世这会儿一听‘要饭胡同’几个字,险些跳了起来,还没出声,赵福生接着说道:
“要饭胡同的隔壁据说是夫子庙,而夫子庙的前身则是刘家宗祠,四十年前,镇魔司与张雄五联手处理过这桩鬼案,我原本就是想找纸人张了解这桩案子的来龙去脉。”
“什么?!”
张传世一听这话,眼睛倏地瞪大,声音瞬间都拔高了许多:
“你真是找他问消息,不是要寻他晦气?”
镇魔司四十年前办案的往事他不清楚,但他却知道镇魔司与纸人张的祖父联手却有极大可能。
赵福生都说出了详细经过,撒谎的可能性极低。
“那是当然。”赵福生看出他满脸写着的后悔,故意道:
“他是你的亲戚,你又是镇魔司的人,说来算去,我们岂不都是自己人,我有什么好寻他晦气的?”
“那你不早说?!”他急得跳脚,想起自己被她一吓,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出来,顿时觉得胸口发闷,眼前泛黑。
“说了啊。”赵福生双手交叠环胸,好整以暇的看他: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我有一桩鬼案,想要请他帮忙,有话问他而已。”
至于后面的种种,纯粹是张传世自己脑补而已。
当然,赵福生与纸人张之间确实有仇,但她分得清轻重,此时她羽翼未丰,又初来乍到,自然要先办镇魔司的案子,保住性命方为上策。
“……”
张传世听了她的话,恨恨的瞪她,却想到她驭使鬼物,实力强大,最终无计可施,只能自认倒霉。
“算我倒霉,是我的错——”
他嘀咕着:
“范必死、范无救这两个憨货,不知从哪里找来的……”
他越说越丧气,又恨得咬牙切齿,最终整张脸蔫巴巴的道:
“我带你去,但你可不要出卖我……”
“放心,我们可是同食朝廷俸禄的同僚,不会的。”
“呵呵。”张传世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哐铛’一声锁了大门后示意她跟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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