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只见那雷电绕着府邸顿了片刻,接着‘哗啦’直落而下,击打屋顶。
飞翘的顶角被击裂,瓦片被雷电打碎,‘轰隆’四散开来。
残余的雷光直落而下,欲击打停放在中间的一具尸身。
但雷电在碰到尸体的刹那,一道来自异世的魂魄钻入这具尸体之中。
赵福生的记忆还停留在熬夜加班时,今夜电闪雷鸣,她想早点完成工作上床睡觉,鼻端就闻到了若隐似无的刺鼻气味——像是哪家天燃气泄露了。
她租住的地方是改租房,房东将屋子改整后分租给不同的人,住她隔壁的是一对中年夫妻,时常打闹不停,夜半偶尔还能听到女人的惨叫。
改租房的墙壁很薄,并不隔音,这些拳打脚踢声、隐忍的哭音时常吵得周围邻居不得安宁。
可惜大家都是独在异乡打拼,信奉的是出门在外少管闲事,纵使一墙之隔,也并没有人去过多询问。
赵福生闻到那天然气泄露味道的瞬间,皱了皱眉,将耳朵贴向了墙壁。
今夜隔壁的女人没有哭,是不是出了问题?
她犹豫着正想打物业电话,请他们来看一看时,她耳中突然听到女人低沉的笑声:
“我们一起死——”
接着‘喀’的声响中,打火机声响起,火光瞬间冲天而起。
强大的气流撕裂墙壁,赵福生的身体被火焰包围,意识轻飘飘的飞起,在陷入昏睡之前,她的脑海里好似响起了电闪雷鸣的声响。
一道‘嗞嗞’的电流穿过了她的身体,伴随着电流声,另一道意识在她脑海里响起:重启地狱封神榜。
封神榜启动!
十八层地狱封印中,神位未解封。
解封神位……功德……
什么意思?
什么封神榜?什么十八层地狱?
她正惊讶万分之际,雷电贯穿她全身,电得她浑身直抖,陌生的灵堂、两侧摆放的尸首,远处是敞开的大门……
赵福生怀疑自己是不是遭遇雷击,导致她不止出现了幻听、幻觉,接着有大量陌生的记忆如走马灯似的强行灌入她的脑海之中。
她的识海遭受这波记忆攻击,顿时眼前一黑。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有陌生的男人在惊叫:
“糟了!”
是真的很糟了。
赵福生想,她独居,周围邻居冷漠,今夜她遭了意外,不知有没有人发现,给她叫一辆救护车。
她想到这里,顿时意识陷入黑暗之中。
而此时那府邸内,那对孪生兄弟惊恐万分。
天降神雷,击穿了大堂的屋顶。
两人惊呼声中,雷电贯落而下,击中了停放在中间的那具尸身,尸体在雷电力量下重重一弹,死去的少女在这股力量之下坐起了身。
屋外正欲拉开屋门的‘无救’听到声响的那一刻,动作一顿,本能的回头,便恰好望见了这一幕。
借着雷电的光辉,他的视线恰好与面色苍白的少女相对。
盖尸的白布被掀开,赵福生的尸体坐起来了,那双眼睛大睁着,与他对望。
“啊!!!”
男人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呼,手脚发软,坐倒在地,大声喊着:
“哥——哥——鬼、鬼啊——她变鬼了——”
今夜本就不是太平夜,镇魔司这两年遭了祸害,大部分的令使已经死绝了,情况正值凶险,府邸内恐怕还藏有一个鬼物。
兄弟二人本来就是胆颤心惊,一有风吹草动便吓得魂不附体。
此时再一听弟弟大声乱喊有‘鬼’,吓得那男子险些跪倒在地。
但他强作镇定,转头往屋内一看——
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先前坐起身的少女缓缓重新躺回床板之上,陷入沉睡中。
男子没有见到坐起来的赵福生,不由松了一大口气,再看鬼哭狼嚎的兄弟时,脸色铁青,大声的喝斥:
“什么鬼不鬼的,这鬼哪是有这么容易就转化的,就是打了个雷而已,把你吓成这样了。”
“可是,我真的看到她起来了,瞪大了眼睛看我……”那‘无救’先前还低头直哭,此时听到兄长喝斥,连忙抬头往屋内看去。
只见屋里静悄悄的,借着雷光电闪,勉强能看到大堂内摆了三具尸身,之前赵福生坐起来的那一幕仿佛是幻觉。
他自己揉了揉眼,正有些不安之际,那另一名男子又骂他:
“她早死了!出事之后她死不瞑目,眼睛还是我们兄弟二人替她合上的,你忘了?”
‘无救’被他骂得不敢吭声,男子拳头一握:
“你快些将门打开,纸人张说过,那人皮灯笼的光特殊,光源笼罩处才是‘死域’,一旦脱离‘死域’范围,我们可能会触发那‘东西’规则,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心烦意乱,牙一咬,心一狠,道:
“我进屋里看看,看她赵福生到底是死是——”他话音未落,借着胆气,冲入房间之中。
只见屋内厅顶破了一个大洞,阴风‘呜呜’乱吹,三具尸体都安静的躺在停尸板上。
不知是不是三人死于非命的缘故,屋内气温极低,也不知道那凶物到底走了没有。
男人心脏‘砰砰’乱跳,咬紧了牙关,强逼自己转头去看赵福生。
只见少女一动不动。
兴许是因为今夜风大,且刚刚不巧雷击中府衙上方,击穿了瓦片的缘故,盖尸的白布被掀开,露出少女苍白得没有血色的面容。
她死得很惨,因为福、禄、寿皆被吸走,她死前的面容不大好看,男子心中有鬼,不敢去多看她的面容,只匆匆扫了一眼她的眼睛。
少女的眼睛闭合,他松了口气,自言自语:
“无救果然是被吓昏了头,哪里睁眼了?这不闭得好好的?”
因他不敢去探摸赵福生的身体,也不敢去掀揭白布,所以他没有注意到,白布掩盖之下,少女喉咙至胸腹处被撕裂的伤口正在飞速的愈合。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手、心逐渐有了温度,鼻端也有了若隐似无的呼吸。
男子以手指拈起盖尸布,以晦气至极的神情将布搭到了女孩脸上,接着如避瘟神一般,退出这间阴冷异常的大堂中。
在他的身后,隐匿于阴影中的黑影以准备迈向两兄弟的刹那,似是感应到什么,又回过了头,重新隐藏于阴影中。
“没事。”男人还不知道自己死里逃生,出来之后庆幸的道。
他进了又出,且平安无事,这使得孪生子之一的‘无救’鼓足了勇气,一把将被狂风吸上的大门拉开了。
而门被拉开的刹那,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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