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拿了条手臂粗的木杖来,对着铃霜的右手便打了下去。
锦纹嘴角上翘,心中只感万分解气。
一张脸好看又如何?等她成了废人,看二爷还瞧不瞧得上她!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木杖并未如期落下,反倒被人夺走。
压着怒火的低沉嗓音响起:“这是做什么?”
“二爷。”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散开。
管事嬷嬷拿着玉佩上前,皱眉禀道:“这丫头偷窃,坏了府里的规矩,老奴正在执行家法,这是二爷的玉佩。”
封少延却没有接,只冷然盯着她。
“这是我赏给她的,现已是她的东西。”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嬷嬷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爷为何要赏她这块玉佩?”
封少延眸中寒意更浓:“怎么,我给自己的丫鬟赏什么物件,还要向你解释缘故?”
管事嬷嬷嗓子一颤:“老奴失言了,二爷恕罪。”
“还给她。”封少延如玉的脸庞也染上了凛冽的寒意,语气摄人。
“是。”管事嬷嬷忙转过身,把玉佩递到铃霜手中。
铃霜刚爬起来,尚未从惊吓中缓过味,站在当地愣了片刻,才伸手接过。
这玉佩拿着只怕会招来更大的祸患,一会儿还是还给二爷的好。
封少延看向锦纹,“我早上才刚警告过你吧?”
“二爷恕罪!”锦纹两股战战,咚地一下跪倒,“实在是奴婢误会了,奴婢不知道这是二爷赏给铃霜的,奴婢不是有心。”
“不知悔改。”封少延眼里闪出杀伐的光,“拉下去,乱棍打死。”
在场的人吓得僵住。
至于处置得这么狠吗?
“奴婢知错了!二爷饶命!”锦纹哭叫着咚咚磕头,几下便将额头磕出血来。
封少延毫无动容,只嫌她弄脏了自己远离的地。
“带下去。”
婆子们终于反应过来,立马粗暴地将锦纹拖拽出去。
这下连铃霜也惊了,不禁心生同情。
可当要开口求情时,又想到锦纹对自己的欺压与陷害,便很快把这几分同情给收了回去。
就算她救了锦纹,锦纹也不会感激她的,往后只会使出更加猛烈的报复,自己没必要做这个烂好人。
外面传来惨烈的叫声,没多久声音逐渐弱下去,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有个婆子进来道:“二爷,人断气了。”
“运出城埋了。”封少延冷漠地吩咐完,转身进了屋。
众人没敢出声,朝铃霜那边投了个敬畏的眼神,便都散了。
铃霜握着玉佩,跟进正房去。
见封少延搁下佩刀,摘了头盔,正低头自顾自解着身上的甲衣,下意识脚步一顿。
封少延解了半天没解下来,有点烦躁,蹙起剑眉朝她瞥眼:“还不过来帮我卸甲?”
“是。”铃霜揣好玉佩,快步走过去。
这一近前才闻到,他身上有血腥气。
本以为是他打猎时,从猎物身上沾染来的,不料脱下甲衣一看,却见左侧腰上伸出大一块血迹。
“二爷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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