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起知道。一定是刚刚他发出的声音影响到她了。
当即,他闭上了嘴,当起了木头人。
只是,即便当起了木头人,他也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一会惊奇不已,一会嫌弃不已,一会又庆幸不已……
舒禾的针,来到了百里墨卿的大腿上。
她有些惊讶。这百里墨卿据说已经两年不能站立行走了。
可,为什么他腿部的肌肉依然这么坚硬?针都有些下不去了。
烛火将整个内室照得通明,一人,躺在床上无声无息。一人,跪在床内迎着烛光施针,那姿势,看起来极为暧昧旖旎。即便这气氛极为严肃危急,可依旧让一旁看着的人忍不住红了脸。
张伯退守在外室,眼见着南起脸上羞得几乎滴血,只无奈摇头:这小子,看来该成个家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百里墨卿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恢复起来。原本惨白的脸此时变得红润。
舒禾见状,又细细把了他的脉象。
那股狂暴的寒气终于控制住了!
舒禾长呼出一口气,无力地跌坐在床上。
“终于救回来了!”
她的右手此时酸得几乎抬不起来了。
整个后背都被汗浸湿了。
这床上这么热,他的身体,竟还是那么冰凉!
南起见状,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禾娘子,主子,没事了吧?”
舒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点头。随即从百里墨卿的身体上方跨过来,下了床。
南起见状,迅速上前想用被子把主子的身子盖住。
“你干嘛?”
舒禾刚倒了杯茶,还没来得及进口就见那南起想要毁了她大半天的劳动成果。
他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舒禾,“我,我想……”
“想都别想!让开!”舒禾放下杯子,将他推到了一旁。“没看他一身的银针吗?”
这些银针还需要在他的身上停留一会。不然,那些寒气根本封不住。
还好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她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进到一个古墓,发现了很多关于中医的古医书。那上面的医道记载与普通的医道教案是两条完全不同的路。一个偏保守,一个,很极端。
那古墓里的医书,不论是用药还是针灸的行针之法,用量方法都极为考究。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造成两个不一样的极端后果。
她封寒气的手法,就是运用了那古医书里的一种十分危险的针灸疗法。
“你要是敢碰他身上的任何一根针,他立马死给你看!”舒禾冷着脸说出这看似是威胁的话。
南起收回手,面上满是羞耻和不忍之色。
南起:主子,不是我不想帮你啊,只是,这女人的话,我也不敢违背啊!毕竟这关系着您的性命呢!
见南起老实了,她才得空重新拿起茶杯喝水。
这一会,她几乎要力竭了!
见南起站在床边,努力地想要遮住她的视线,她忍不住嘲讽道,“该看的都看了,有什么好挡的。”
“你!”南起指着她,脸上羞得通红,甚至不敢面对她那坦荡的目光,好像干了“缺德事”的人是他一样。
“你还是个女人吗?!”
舒禾放下茶杯,脸上扬起几分坏笑,“我不是啊,我是医者!怎么样?我看你内息翻涌不定,要不要,也替你看一下?”
南起脸上再次涌起血红色,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出了内室。
这地方,他是待不下去了。谁爱呆谁呆吧!
这成了婚,生了子的女人,果然是凶残到人神共愤!!
看着南起逃跑的身影,舒禾轻笑,没想到这南起的脸皮竟然这样薄!
看到张伯站在室外,舒禾走了过去,问道,“张伯,你家公子晚上吃的什么?饭菜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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