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展露拳脚。
前些日子就听芦贵说米为义等人在做惩奸除恶之事,赵荣倒觉得挺好,做了好事,又给衡山派挣脸。
“叫他好生歇息,明日你也不用来了。”
“对了,我的马可在驿站?”
“在的,”包不颠一脸惊喜:“荣哥要下山,是剑法大成了?”
“剑法哪能那么快大成,二十年后吧,”赵荣笑了一下,又返回山洞中。
在五神峰上清修还是有用的。
身法也较之前有不小提升。
沙角岛夜袭事件没后续的话,赵荣不介意再多待几天。
现在打到衡阳码头,搞不好会闹出更大的动静。
他将思路梳理一番。
这一日不曾练剑,只运功打坐,一身精气神调整到顶峰状态。
翌日,近巳时。
日光下云雾笼罩诸峰,仿佛各戴一顶白色丝绵帽,穿过青松枝丫瞧晴天红日,像是树梢上挂着一面又圆又亮的铜钲。
怪石巉岩里,远东朝阳升天,锦屏风又添金碧。
这日下山好景象,
赵荣一路踩金光,打顶峰到山腰,没撞见上山时的“三重天”。
这山雨不至,衣履轻湿,只因朝露。
他脚步轻盈,下山速度是极快的。
本打算到驿站稍作休整,没成想未到山脚,本舒缓的精神突然就紧绷了起来。
……
“杀~!”
一道喊杀声,如此急促刺耳!
越是靠近驿站,打斗声愈发清晰。
近来过衡阳的商客可不少,此处驿站距衡阳城最近,赶路到此的人心神放松,多半要歇脚,再给拉货拉车的牲畜喂些草料。
此刻驿站乱象远非当日老头子抢药可比。
赵荣远远瞧见。
大约有三十个手拿大刀的匪人站在十几匹马前,正在与商旅们的护卫队、镖师交战在一起,那些马听到骚乱声没受惊扰,显是习以为常。
商队这边的马一個个左右乱摆,慌乱嘶鸣,压根不听指挥。
这导致部分想逃跑的客商,也被迫留下来一道联手对抗匪人。
没有货物牵绊的人,早就做鸟兽散了。
“疯了吗?!”
有衡州府本地商人站在人群之后大叫,“你们是袁州府萍乡的大江马帮吧!别藏头露尾,我认得你们的马!”
“就是他们!”
“黑涂帮主是不是疯了!”
“好好的生意不做,怎敢在衡阳地头做起强盗勾当!”
也有人道:“不尽然~!”
“马帮哪有这许多杀人不眨眼的好手!”
驿站已有不少尸体,站内驿吏早就吓跑了。
一位从袁州押镖过来的镖师举着刀,不住往后退,“诸位道上的朋友,我等是袁州府人大庆镖局的人,咱们家的招子向来亮得很,从未开罪过本地朋友。”
强盗中走出一位敞开褂子露出肚皮的壮汉,浑身散发出一阵凶悍之气,“钱货、女人、马匹留下,其他人滚。”
那镖师的刀微微颤抖。
这拿刀壮汉一声吼喝,竟发出不俗内劲,远非一般武人能比。
有人没理会这壮汉,看向骑马的高个男人。
他虽然蒙着布,但大江马帮内有这么高的人只有“黑涂”帮主,所以有人道出他们的来历。
“黑涂帮主!”
“做人留一线,难道你真要去当马匪?”
骑马的‘高人’裹在宽大的袍子内,旁人看不见他身躯微颤。
只听他嘴上发出冰冷声音:
“杀~!”
双方短暂的停手交流后,随着这道声音,又厮杀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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