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教你说的吧?”
被夜蛾正道这样一问,伏黑甚尔的心中顿时没了头绪,他像是上课被老师抽到上黑板回答题目的笨蛋学生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只有那憋得通红的脸部在预示着什么。
二人就这样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终于,在伏黑甚尔那故作轻松,但汗水已经从其头顶往下流淌的拙劣演技当中,夜蛾开口了。
“你刚才说话的神态、动作、语气,都和泉清和那小子一模一样,很显然”
“啊,没有,我不认识泉清和的”
看着那此刻依旧在嘴硬,但是却笨嘴的伏黑甚尔,夜蛾正道也是摇了摇头,随后无奈道:
“好了,伏黑甚尔,你的实力很强大,进入咒术高专是没有问题的,但,我想提前和你说一声,因为你的身份比较特殊,具体能不能入学,实际上还是要看那些大人的意思,毕竟,对于禅院家来说,你如果进入咒术高专,就代表着”
夜蛾没有继续往下说了,他知道,眼前男人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伏黑甚尔叹了一口气,禅院两个字,就仿佛像是永远杀不死的梦,他们总是在自己最为无助和绝望的时候,一次又一次钻入身躯,将他拉入更低的地狱之中,对于那个地方,伏黑甚尔能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在走廊四周昏暗当中走出的恐怖诅咒。
无论他怎么呼唤,无论他怎么呼救,无论他多么恐惧,都始终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对他伸出援助的手臂。
所有人都在期盼着他死,所有人都在期盼!
自己的父亲、母亲、哥哥、叔父、就这样站在那走廊的上一层,他们就干看着,看着自己被咒灵吞入腹中。
也就在那一刻,名叫禅院甚尔的男人死了,从哪咒灵肚子当中再一次钻出来的,是只属于天与咒缚的暴君。
不过,伏黑甚尔看着身上那件还略带有洗衣服香味的卫衣,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平静。
在两年前,那个天与咒缚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叫做伏黑甚尔,是伏黑绘里的丈夫,是伏黑惠的老爹。
他忽然露出了一副笑容,这小子的名字还真是难记。
惠,惠,惠。
女人的名字一样。
不过,是他取的名字。
“没有泉清和那家伙说的动听,我来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和妻子找个安全的地方,仅此而已,至于说性命这种东西,有些时候,并不在自己身上,也并不是必须要指这颗头颅,又或者是这颗心脏。”
伏黑甚尔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和头颅,他的语气淡淡的,但那眼眸之中蕴含的决心,确实比谁都要强大。
“无憾面对死亡这种事情,并不只是咒术师的特权,没有咒力的家伙,也能够坦然的为了一些事情去死,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伏黑甚尔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温柔而灿烂。
死掉的是,天与暴君,真是太好了。
泉清和站在大殿门口,内心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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