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往晏初锦这边院子过来了。
晏初锦可不知道这些,还以为殷霄臻终于想起自己来了,高兴地一叠声地吩咐。
“来人,快把地上都收拾干净了。
“赶紧打水来给我洗洗脸!
“哎呀,我的胭脂水粉都被你们收哪里去了?”
屋里的丫鬟婆子顿时被她指使得团团乱转。
晏初锦只来得及给自己敷了一层玉簪粉,殷霄臻就已经迈步进来了。
她赶紧放下手里的胭脂,起身上前盈盈下拜。
“殿下。”
听着晏初锦温柔的声音,殷霄臻一下子想起当初两个人柔情蜜意的时光,心里瞬间软了几分。
他上前伸手扶起晏初锦。
看着她含羞带怯地抬起头,然后就生生被一张大白脸吓了一跳。
“什么玩意儿!”殷霄臻的手下意识往前一送,竟直接把晏初锦给推了出去。
好在后面的丫鬟婆子机灵,冲上来把人给扶住了,这才避免了一场惨祸。
殷霄年尴尬不已,所以立刻先行开口指责道:“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还天天描眉画眼做这狐媚样给谁看?
“你看佩宜,自打查出有孕之后,我就没见她用过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不赶紧洗了去,看了就闹心!”
晏初锦满腹委屈,哭着下去把脸洗干净。
但是等她洗完脸回来,发现殷霄臻早都已经走了。
*
殷霄年从正殿出来,竹庆立刻迎了上去。
薛安齐抄着手站在台阶上,冷眼看着主仆二人。
他的眼神阴恻恻,看得竹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朝殷霄年身边靠了靠。
殷霄年却毫不畏惧,毫不躲闪地对上薛安齐的眼神,道:“薛公公,父皇叫您进去。”
“那还请六殿下恕咱家不远送了。”
“薛公公不必多礼。”
殷霄年说罢,带着竹庆扬长而去。
薛安齐眯起眼睛,看着殷霄年的背影咬紧了后槽牙。
不过他也不敢多耽搁,赶紧走进殿内,听皇上有什么吩咐。
皇上上来就道:“老六那边人手不够,你安排几个人过去帮帮忙。”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薛安齐说完正准备退下,却又被皇上给叫住。
“老六这次在天津卫处理得极好,你帮朕想想,该如何奖赏他。”
薛安齐闻言,瞥向掉了一地的奏本,心道皇上这是要为了殷霄年,公开打这些参奏大臣们的脸了!
看来殷霄年这次办差,还真是办到皇上的心坎儿上了。
身处行宫,薛安齐不敢像在京城那样随便找殷霄年过来训斥。
他伺候着皇上睡下之后,自己才憋着一肚子气回到住处,却发现桌上放着一个纸包。
薛安齐打开纸包,发现里面是一叠银票,还带了一张纸条,上面用张牙舞爪的字体写了四个字——孝敬您的。
看银票上天津卫钱庄的落款,应该是从邢建东家里查抄出来的。
薛安齐随手翻了一下银票的面额,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算这小子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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