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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晏初岁答应,俞氏的气才总算顺了一些,带着人昂首挺胸地走了。
晏初岁见俞氏离开,这才赶紧弯腰把梅染扶了起来。
“棠梨,赶紧弄些冰来。”晏初岁一边吩咐,一边将梅染拉到一旁榻边坐下。
“你这傻丫头,何苦非要跟她顶嘴。
“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看着梅染脸上已经开始泛红的巴掌印,晏初岁心疼不已。
她自己都不舍得动梅染一根指头,结果平白无故被俞氏给打了。
“姑娘,奴婢皮糙肉厚的,挨一巴掌有什么要紧。”梅染噙着泪道,“奴婢就是替您委屈,二姑娘那边又没什么要紧事,夫人还偏要您连夜赶路去看她。”
晏初岁垂眸道:“母亲不是一直都偏疼妹妹的么!”
其实前世的时候,俞氏也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只是那时候她太傻,非但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在俞氏多年的“教导”下,认为自己身为姐姐,就该跟俞氏一样宠爱晏初锦才对。
棠梨很快取来了冰块,用帕子包着敷在梅染的脸上帮她消肿。
“依奴婢看,夫人就是欺负咱们姑娘太好性儿了。
“从小到大,什么都让咱们姑娘让着二姑娘。
“别人家的嫡长女都被当宝贝似的捧着,偏偏咱们姑娘跟二姑娘一比,待遇都不如个庶出……”
“棠梨,胡说什么呢!”梅染赶紧打断她的话,生怕晏初岁听了心里难受。
“行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晏初岁拍拍梅染的手背,“倒是我要叮嘱你们才对。
“以后都给我管好嘴,不该说的别说。
“你们挨了打,还不是我心疼?”
晏初岁这边刚进家门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又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城。
梅染和棠梨带着粗使丫鬟,拎着行李和给陶佩宜、晏初锦带的礼物出了二门。
二门外的夹道中竟停着四辆马车。
“怎么这么多车,还有别人要一起出门么?”棠梨上前去问车夫。
车夫满脸堆笑地说:“棠梨姑娘,就只有大姑娘自己出门。
“这后面三辆车啊,都是夫人给大姑娘带的东西。
“要不说夫人就是疼大姑娘呢!”
梅染和棠梨听了这话,却齐齐变了脸色。
梅染不愿影响晏初岁的心情,立刻垂下头去。
棠梨咬紧了牙,却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眼圈儿。
她们心里都明白,那三车东西,哪里是给晏初岁带的,都是要带给晏初锦的。
那边对晏初锦百般呵护,这边却又要逼着晏初岁连夜赶路。
甚至后面三辆车里,连给晏初岁放行李的地方都没有,都被俞氏装得满满的。
晏初岁只得跟两个贴身丫鬟以及自己的行李挤在同一辆马车中。
上车之后,棠梨最终还是没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道:“偏心到这种程度,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都是亲生的,咱们姑娘也不是抱来的。”
她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卫国公府。
兄弟三个见状面面相觑,怎么还跟卫国公府扯上关系了?
四个人在房间里,几乎花了一夜时间才把整件事情给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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