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疑不定,殷霄年那个疯子又做了什么?
还不等晏初岁开口询问,房门便被人扣响。
晏鹤宏起身问:“什么事?”
“晏侯爷,晏二姑娘在回府的路上遭遇山匪,被三皇子所救,如今二人一起来到山门求助……”
门外僧人的语气明显迟疑。
毕竟一天之内,同一侯府的亲姐妹二人,先后遭遇山匪前来求助,这几率简直比他突然成为方丈还要渺茫。
晏初岁闻言,立刻惊呼出声,撑起身子就要下地。
“什么?妹妹也遭遇了山匪?
“她在哪儿,可受了伤?”
“姑娘,您小心身子!”梅染跪在床前拦着。
晏鹤宏心下疑惑,但看见晏初岁挣扎着要起身,还是道:“你快好生躺着,待我出去看看。”
“祖父,也不知妹妹可否受伤。
“不如让棠梨跟您过去,说不定能帮得上忙。”
思及这里是寺院,自己身边也没带女眷,晏鹤宏点头应允了晏初岁的提议。
晏初岁眼帘微垂,敛去眼底的嘲讽。
她倒要看看,今生被自己抢了先机。
三皇子和自己那个会演戏的好妹妹,究竟还有什么招数能够施展。
……
三皇子满身血污地骑在马上,捂着自己受伤的左臂,身前坐着同样狼狈的晏初锦。
他一路打马跑到山门,胯下骏马早已大汗淋漓、精疲力竭。
但是在他自报家门之后,并没等来想象中的一拥而上和嘘寒问暖。
宝林寺的僧人们反倒都朝二人投来了狐疑的目光。
“三殿下,他们这是怎么了?”晏初锦紧张地抓紧衣襟,小声询问。
三皇子眉头紧锁,不悦道:“自从昨晚你姐来过三门驿,事情就都乱了套!”
派去追杀晏初岁的人,到现在尚未传回消息。
来到宝林寺又是这般诡异的情形。
但此时已经没有退路。
三皇子心情烦躁,用力一扯手中缰绳。
原本就在勉力支撑的马匹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倒地,将背上二人摔出去老远。
三皇子的伤处重重摔在地上,疼得他两眼一翻,几近晕厥。
“啊——”
晏初锦惊呼一声,在地上滚了几圈,撞上寺门口的台阶才堪堪停住。
“二姑娘,您没事吧!”跟着晏鹤宏出来的棠梨快步上前,扶起晏初锦。
并且按照自家姑娘的吩咐,不露痕迹地扯松了她的衣领。
晏初锦摔得浑身都疼,丝毫没有察觉。
晏鹤宏却视线一凝,落在晏初锦的脖颈处。
只见晏初锦衣领松散,露出颈间狂野的点点红痕。
这是什么?
身为过来人,晏鹤宏又怎会不知!
他立刻抬头看向三皇子。
虽然他身上有伤,满身血污,晏鹤宏却依旧眼尖地看到他耳后几道红痕,分明是指甲抓出来的。
晏鹤宏眸子骤然紧缩,吸气声陡然变重,欲扶晏初锦的手僵在半空,
晏初锦看见晏鹤宏盯着自己发怔,还以为他是心疼自己遭了罪,立刻柔弱地撑起上半身,娇声唤道:“祖父,锦儿……”
她话没说完,眼前就骤然一黑。
“什么东西?”
晏初锦被吓了一跳,胡乱挥动着双手。
好不容易扯掉兜头朝自己罩下来的东西,才发现竟然是祖父的外衣。
晏初锦心里一暖,定是祖父是怕她太冷,所以才将衣服给她的。
“多谢祖父疼惜孙女。”
晏初锦瞬间忘了刚才要说什么,满心欢喜地将衣服搂在怀中。
殊不知晏鹤宏的怒火已经快要从眼睛里喷出来。
“来人,还不赶紧扶二姑娘回禅房!”
晏鹤宏看都不愿再看三皇子一眼,嫌恶之情溢于言表,转身回到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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