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到了姜斯逸十岁。
期间好感度也就涨到了15,算得个相熟的程度吧,现在的安芷柔已经和德全一样能够头姜斯逸同进同出了。
但是安芷柔心里苦啊!要知道她可是真一点苦没少吃,着安虞居然鸡娃成这样,她也得跟着一天只睡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要伺候这姜斯逸刻苦读书。
有时候姜斯逸读着读着就会听见咚一声,安芷柔脸就这么直直得倒在了砚台上变了个大黑脸。
姜斯逸看不下去允许她睡醒了再来照顾,也会在皇后面前多加遮掩。好不容易睡眠时间延长了。结果总有人三天两头地对着她的棉被泼水,睡得湿乎乎也就罢了,还会被人笑话是尿床的!
天知道她多冤枉!
嘿!有时候就不得不承认,穿越来的就是好!气运就是会降临在她的身上,没几天姜斯逸就一脸深沉舍身取义一般对着安芷柔咳了咳,脸红到了耳根子:“本王的偏殿还空着···你先搬去住···万一母妃查岗,有德全报信,你也能快些!”说道后面手也放下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秦怀王二十二年,十一月。
天寒地冻,周围的一切都似乎包裹在雪中,刺眼地看不清来路。大雪一下十多天都没有停止,秦国迎来了百年难遇的一场雪灾。
安芷柔蜷缩在炭盆前,看着眼前烧得火旺的木炭,有些想燕国的黑金了,若是秦国也有黑金的话就好了,这样小小的一块就可以温暖一整天。
屋外的雪已经停了,陆陆续续有人影出来扫着积雪,是不是还会停下搓一搓他们冻红的双手,口中呼出的热气化作一缕白烟。
安芷柔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身上穿得是今年绣坊新做的红色壮话绫子对襟小袄,手里还被德全塞了一个热乎乎的汤婆子,若是要出门还会有一件绛红灰鼠皮做的披风,冷不到哪里去。
她缓缓抬头望向主座正在临摹字帖的姜斯逸,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若不是他当时的心软救下了她,若不是自己与现在的安芷柔有几分相似,现在的她恐怕也要在着寒冷的天气里扫着积雪吧······
冬日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难捱的!
安芷柔在人群中看到了春月,她带着厚厚的帽子,将自己的头裹得严严实实的,脸涨得通红。她知道那些明里暗里的欺负不少是来自她,从前想不明白的事情,好像在这里待久了就想明白了······
春月大概不是讨厌她,而是讨厌她能被皇后看重,不用在这样的冬日受苦吧······
安芷柔低头理了理怀中的棉絮,将它们塞进刚刚做好的手皮套中,最后再下面封了口。做完一个后,安芷柔拿起来,拍了拍抖一抖。
去年她也做了一堆的手套,不过虐都是照着春林的手,男的则是德全的手大小做的,毕竟手的大小也不会有太大差距。只是可惜,她第一回做,没几个能看的,除了春林也没几人接受她的好意。
今年可不一样了!她的技术简直就是平地起高楼,这小手套做的!安芷柔试着戴一下,充棉量适中,不至于臃肿,皮质的外皮也能够抵挡住风寒。
安芷柔为了验证做完了一双跑到屋檐之下,测试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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