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天边泛白,她忆起十五岁要进宫前,二牛哥将一根木簪子塞到她手中:“等你回来,哥给你打一个金子做的!”
她那时娇羞得点着头,那跟簪子,便一直插在她的发髻,外皮都有些脱落了,她也一直戴着。
她缓缓拔下木簪子,天边的第一缕朝阳透过窗缝,长发散开铺满了枕头,正如她胸口渗出的嫣红的血。
“二牛哥,玉阳等不到你给我换金簪子了……”
她缓缓地闭上了沉重的眼皮,渐渐没了呼吸。
安芷柔听到玉阳这个答案的时候想,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她见过那两个丫头,玉阳是长的像自己的那个,她看得出来,玉阳不喜姜怀年。
不是玉月是玉阳,安芷柔心中五味杂陈,又结合姜怀年对她的好感度上升,那就说明只有一个答案……
安芷柔有些难受,她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就像她不希望姜斯逸透过她看安太后。可是却有人因为她而被如此对待,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沉闷地喘不上气。
“宿主……”250也察觉到了安芷柔的不对劲,即使没有实体也依然在她的脸侧蹭了蹭。
“没事!我只是有些心疼玉阳!倘若我能按时回去,定让她与她真正的心上人在一起。”安芷柔望向远方。
只是她怎么会知道那个小姑娘早就咽了气。
姜斯逸早上醒来,宿醉的头疼,再加上被药的缘故,头疼的厉害!
“王爷,你可算醒了!”铁石总算松了一口气,看到自家王爷恢复了正常。
姜怀年揉着脑袋,思索道:“昨夜我好像看到了柔儿……”
铁石一听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请王爷责罚,小的擅自将玉阳姑娘带去了,昨日你和玉阳姑娘已经……”
“玉阳?”姜怀年一下子坐起了身:“她怎么会愿意?”
铁石又是一跪一磕头:“小的并未告知姑娘实情!”
“什么?”姜怀年立刻起身。
“王爷!老奴有要事要禀报!”自小带着姜怀年的老婆子扣门。
“进!”姜怀年拢了拢衣衫。
“玉娘姑娘房里的丫鬟来报说玉阳姑娘今早遣散了所有人,自…自尽了!”老婆子颤颤巍巍地说道:“她毕竟是在王爷面前开过脸的,该如何安葬?”
“什么?自尽!”姜怀年难以置信,看向铁石,铁石也是一脸讶异,世上竟然有如此烈性的女子。
“就封她个良娣,挑个风水好地葬了吧!”姜怀年按下了心中的不满。
老婆子正要退出去,姜怀年又叫住了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去找找这个纸上的人,找到便把玉阳的事告诉他!”
“是!老奴告退!”老婆子捧着纸就走了!
姜怀年冷眉对上铁石。
“王爷,要打要罚要杀全凭王爷处罚,只是即使让小的再来一次,小的还是会这么做。”铁石恭恭敬敬地朝他扣首。
姜怀年只觉得心烦,他当然知道铁石是为自己好,只是酿成如今这苦果,他也有责任。一想到那罪魁祸首玉月,姜怀年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既如此,你自取领30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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