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但他太想和她站在一起了。
这一刻短暂偷来的幸福也如此美好,耶律齐紧紧地抓住安芷柔的手,不想这幸福从手中溜走。周围的人民载歌载舞,歌声嘹亮,他却看得到爱人低垂的眉眼。
他最终还是把手放下了,安芷柔很快就把手抽走了,将老人扶起。耶律齐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安芷柔,真希望时光在此停住。
“老人家,快起来!”安芷柔将妇人扶起,那妇人眼里都是欣喜,暖暖的手掌心握的安芷柔也有些发热了,看着粗糙的手掌却意外地很光滑,安芷柔有些不解地反复看了几遍。
妇人的眉心有一颗黑痣,更添了几分神性。安芷柔也没多想,继续坐下吃东西了,毕竟饿了一整天了!
“尝尝爷的手艺!”耶律齐见她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烤的兔子推到安芷柔的面前。
肉香四溢,还夹杂着淡淡的奶味,鲜嫩多汁,肥而不腻。
安芷柔朝他树了一个大拇指:“想不到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手艺还不错啊!”
耶律齐一听这话,瞬间脸红了大半:“嘿嘿嘿!从小跟我阿爹学的!阿爹说阿娘吃了他烤的兔子才同意跟阿爹的!”
“看来,他们很幸福啊?”安芷柔笑着说。
耶律齐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摇了摇头:“在我出生前,他们都是很幸福的。”安芷柔瞬间感觉自己罪该万死,这嘴提什么不好提这个!
“你看!我这个样子!”耶律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头发:“和你们都不一样,小时候他们都叫我怪物!”
安芷柔没想到看似开朗的耶律齐还有这番过往,她放下了手中的兔子,想要去安慰他,可是自己安慰人的技术实在有限,只会一句别难过了。正当她两难之际,耶律齐继续说了下去。
“我出生那年,燕国遇上了百年难遇的雪灾,许多牧民和牲畜都死在了那场大雪,他们便觉得我是灾星,要把我烧死!渐渐的我父亲也听信了这些话…”
“怎么会!”安芷柔跳了起来:“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人这么说就算了,你自己可不能信了!”
耶律齐有些讶异地抬头看向安芷柔,这是头一次有人同他说这样的话,从前为了平息悠悠重口,母亲日日都会把他的眼睛挡起来,头发也包得严严实实的。直到母亲坐上大燕的王,他立了战功才能像如今这般站在此处。
“你这双眼睛多好看啊!像海一样!”安芷柔笑着说道:“为什么不喜欢它呢?这天生的银发,你知道要做这种头发要漂几次吗?做完以后多伤发质和头皮吗?这些你都没有!多幸运啊!”
安芷柔叽里咕噜说的什么发质什么的,耶律齐没有听懂,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安芷柔是在安慰他:“我的…眼睛…很好看?你不觉得…它很奇怪吗?”
“怎么会?”安芷柔掐住耶律齐两边的脸颊:“这是我来这里看过最好看的眼睛啦!”
那一瞬间,耶律齐感觉自己听到了叮的一声,世间万物都在他眼中黯然失色,面前的少女笑着扬起眉眼,欢脱地,肆意地。这样的温暖他从未体会过的,时刻想贪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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