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三宝开的门。
“爷爷,不太好!”
“昨夜,爷爷就咳了整晚刚刚还咳出了血。”
沈玉瑶听的心中愈发沉重,昨日她就瞧出,马三宝的爷爷患的应不是普通的风寒感冒。
沈玉瑶忽似想到了什么,忙取出袖中的锦帕,折叠一番,蒙住口鼻,只剩了眼睛露在外面。
“三宝,你先别靠近爷爷,也别到处乱跑,待我诊了脉以后,再行定夺,可好?”
沈玉瑶尽量用一种淡淡的语气。
可她的心却跳的很快。
“好!三宝不动。”
马三宝乖乖地应道,他莫名对沈玉瑶有一种绝对的信任。
沈玉瑶走到老人的床榻前,轻轻抬起老人的手腕。
右手,寸脉。
再诊,右手,寸脉很沉。
沈玉瑶的心也沉了下去。
老人这不是普通伤风感冒,而是感染了时疫,如今已病如膏肓。
时疫!
沈玉瑶一想到昨日城门那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群。
心情更是沉重。
沈玉瑶额间都出了汗。
昨日便知老人家病症不轻,一大早便赶过来诊治。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凶险的时疫!
整个青州,要死多少人?
“三宝,你过来!”沈玉瑶走到外屋,对着马三宝招了招手。
“三宝,把锦帕戴上,听我说,一定不要哭!”
马三宝眼圈一红,他心中昨晚便隐隐感觉不安,方才见沈玉瑶在脸上戴了锦帕,更是知道爷爷病得不轻。
“你爷爷如今感染了极其凶险的时疫,我也无把握能救回你爷爷。”
“这种病,会感染很多和你爷爷接触过的人。包括你和我。”
“接下来的几日,很关键,我也会待在这间房里。”
“所以,我们不能让更多的人被感染上,只能随时戴好锦帕,你明白吗?”
马三宝,抿着嘴唇,点点头。
“接下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一起救你爷爷,好吗?”
马三宝,再次重重点了点头。
“任何人暂时都不能进这间房,包括王爷和小郡主,任何人!这一点你一定要记得。”
早晨她见紫苏忙着给夏小仙准备朝食,便没有带紫苏一起过来。
沈玉瑶走到屋门口,大声唤来侍从。
她让侍从带口信给张羽,面戴锦帕过来,她还需要一些准备一些东西。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张羽见到沈玉瑶,面色猛地一变。
“张羽,让驿馆的侍从,暂时封闭驿馆,禁制一切人等进出。”
“再帮我取些笔墨来,告诉王爷,这里的状况我会书信给他,让他千万不要过此屋来。”
沈玉瑶沉声吩咐。
“是?时疫?”
张羽已经猜了个大概。
“是的!”
“会死人吗?”
“会!”
“会死很多。”
“那,娘娘你?”
“无妨,我开药方,驿馆所有人遵药方服用。”沈玉瑶皱了皱眉,“让王爷通知鲁王,青州城所有郎中、大夫都需先服用我开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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