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到海警膝盖下方,疼得海警坐在了地上,日本浪人要上前,俞灿一口京都口音的日语:“白痴!竟然对我大喊大叫!”
海警把俞灿当成了刚刚演讲的学生,听见这个学生说日语,走上前看还是女孩子,一时没有冒进。
学生们在俞灿的卧室,看见俞灿被日本人围住,很是担心,尤其是小东北义愤填膺要出去,华妍拉住他,随即小声叫过一名头等舱服务人员,给了小费,让他端着酒水去为俞灿证明身份,服务人员上前说:“这位小姐是我们头等舱的尊贵客人。”
日本浪人呼喊久了,听到标准京都口音也愣了一下,随即喝了一口服务人员递来的酒,四处看了一眼,觉得被女孩子呵斥,面子有些挂不住,俞灿趁日本浪人不备,直接利落抽出他的刀,俞灿摆出了日本神道流刀法姿势,随即说了一句:“百年前,日本武士最重名誉,向死而生,不知道一百年后,还重不重名誉,我以日本刀术向你挑战,你敢吗?”
几名浪人随机也来到头等舱甲板上,被俞灿的话逼到这里,这位日本浪人看见俞灿的姿势,也有兴致一战,笑问:“小姐也是我大日本帝国的士兵吗?”
俞灿却说:“若是你赢了,我告诉你答案!若是我赢了……你得听我吩咐!”俞灿故意卖下关子。
日本浪人顿时来了兴致,说:“如果小姐赢了,听从小姐吩咐!”
俞灿得逞笑笑,华妍和几名学生却拉起窗帘一角,透过房间玻璃,紧张得恨不得替俞灿应战,俞灿若无其事扫了窗子一眼,耸耸肩,满不在意笑笑,示意华妍和学生放心。
另一位浪人解下佩刀交给应战的日本人,日本人用刀重力,俞灿深知不能硬拼死缠,好在自己身法和脚步灵活,日本浪人举刀重若玄铁,俞灿挥刀轻快如蝶,一个正击俞灿退了三四步,日本浪人以为有可乘之机,挥刀劈来,俞灿拂击技与退击技结合,快蹲躲刀之时,刀锋极快,直擦日本浪人腹部而过,划破他的衣服,赢了!
俞灿微笑起身,后退几步,鞠躬承让!
甲板上一时响起掌声和口哨声,剩下几名日本浪人脸上挂不住,将俞灿围起来,没有丝毫武士精神可言!那名海警见状,才想起上前检查俞灿的证件。
俞灿一时气恼,举起武士刀说:“武士精神如此轻诺,阁下应羞愧而死!”
“把刀放下,这位小姐神道流刀法娴熟,是我大日本帝国的贵族!小姐,请问您有何吩咐?”日本浪人听着俞灿地道的东京口音和刀法,错把俞灿当成日本贵族小姐,一时间谦卑无比。
“谬赞!我的吩咐是放了下面的那些学生!”俞灿心想,只要日本浪人愿意放了那些学生,自己就算被默认是日本贵族也无妨,反正不会少块肉。
“我要知道对手身份才会考虑听从吩咐。”
俞灿听了这话,就明白,日本浪人十有八九是要耍赖了,那就不能凭白忍着被误认为日本人的怨气了。俞灿说:“我是中国人,也是中国学生!”
“支那猪?”旁边的日本浪人突然说出中文。
俞灿挥刀直指那名日本浪人鼻尖:“你最好收回你说的话!”
一时间气氛紧张,头等舱英国人相貌的大副急忙走出来,鸣枪示警,用生硬的汉语对日本浪人说:“请不要在头等舱生事!”也回头对俞灿说:“小姐,请您放下武器,还给这位先生。”
俞灿将刀递给英国大副,几位日本浪人不依不饶,英国大副一时间脸上也染了怒色,对日本浪人说:“您已经输了,不守诺言,欺负女人,这不是绅士应该做的事,shaonyou(为你感到耻辱)!”
即便这样,日本浪人还是没有打算放俞灿走,非要让海警查俞灿的身份证件,俞灿将证件递给海警后,海警不予归还,说俞灿是破坏治安的学生,英国大副见是中国人之间的事情,退到一边没有插手,海警手还没有搭上俞灿的肩膀就被俞灿一巴掌掴在地上,海警拿出警棍示威,华妍从房间走出来,对海警说:“这位小姐是不是刚刚演讲的学生我不知道,但你可看清楚了,这位小姐小指的翡翠戒指有延龄花标识,香江文曲,津门绿林,沪上俞财爷,水路寿将爷,你最好掂量掂量,惹不惹得起?”随机用日语对日本浪人说:“请你们小心,俞小姐是神道流武馆樱庭家的座上宾!”
海警听到寿将爷,一时慌了神,急忙归还证件,船渡口岸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海军中将寿绍璋。日本浪人听说神道流武馆也看了俞灿几眼,然后陆续离开。
俞灿没有接华妍递过来的斗篷,转身使性子离开,明知道华妍是为了自己安全才说出这番话,可依旧气不平,随即将气撒在了英国大副身上,说:“ithoughtyouwoulddojticeandprotectthepeopleontheship!whatafoolia!shaonyou!(我天真以为你会主持正义,保护船上的客人!我真傻!为你感到羞耻!)”
英国大副闻言脸红,说了声“rry”就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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