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俞晖为人处事周全,谨慎稳妥,俞曜自知他根本不会连累到家人,只是情急之下,不得不以家人相逼。
“下楼安排带回上海的年货,我在这里收拾东西,十五分钟后我们楼下车上见。”俞曜说着安排。
“哥,您先去车站!我善后!”
“臭小子,轮得到你指挥我!”
“不接到启明星,我绝不会走!”
俞晖平日里温和,却是轴脾气,俞曜拉跪在地上的俞晖起来,深深看着俞晖,将手里的金色打火机放在俞晖手上:“服从命令,不论青天白日还是镰刀锤子,回家后我会打报告正式成为你的长官。”
俞晖看见金色打火机,才真正确定兄长身份,激动又惶恐得起身快速敬了军礼:“是!”。
俞曜暗觉这小子没白学,以退为进、以诈求真,以情化实,到了最后不咬定自己的身份,僵持在这里,不肯离开半步。
从俞晖下楼整理年货到俞曜拿着行李下楼,正好十五分钟,十五分钟能做什么?足以让刚刚在酒店听到声响就险些拔枪的两人被迫伪装成是党务调查处联络人,也就是要被擦除的那“一滴血”,而另一个就是“抹布”,毕竟都是尸体,不会说话。
俞晖下楼,酒店经理迎接安排去车站事宜,不过是一个对视,心领神会,俞晖招呼服务人员装货物,故意将手背后玩着金色打火机,这个角度只有一楼的这位客人看见了,然后跟着俞晖到了酒店货物间,这位客人成了货物。
而门迎则是临时被经理不动声色的叫去顶楼回廊,等着为俞校长拿行李,这是许多门迎贿赂经理才能悄悄得到的机会,毕竟能为顶层套房的客人服务,小费比一个月工资还多,这个门迎竟是有那么一瞬间犹豫,经理也如没看到一般,然后门迎就消失在酒店顶层的回廊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一个小小门迎。
最后他们出现在大众视野,应该是第二天教堂附近了,血肉模糊,不辨容貌,一个人衬衫领子里有薄刀片和毒药,一个人裤子里装着香烟和打火机,他们被安排死在这场在教堂附近的枪战中。
因为有俞曜气急败坏、大张旗鼓在宾馆训弟的场景铺垫,再加上俞家的声势和人脉,满洲商会也不好阻拦,甚至在火车站送行,直到上火车兄弟二人的离开都格外顺利。
俞曜离开前仔细询问了酒店前台经理,经理曾和前台服务人员几经确认是水果店送来的,指明是俞晖买的“冻梨”,经理之前怕有诈,前后检查过几遍,确实是冻梨,而俞晖这两日根本没离开套房,真是有鬼神相助了。
酒店经理说他起初并没有查出“抹布”和暗杀者的埋伏,多亏前有俞曜担心在套间有被狙击的危险因此大剌剌在回廊训弟惊动“抹布”,后有暗杀者在酒店后院被人一枪爆头后,酒店经理才能更顺利地为俞曜安排。
酒店经理向俞曜汇报,二十分钟前枪声渐弱,也是有一部分人参加教堂附近的混战,且打且走,将火力引向远处,而这个狙击手却没有查到任何踪迹。
俞曜整理好包间的一切,暗忖:有人暗中相助,这个人是谁?如果排除郁金,那就只能是红线未曾露面的同志。俞曜嘱咐好这位经理在酒店蛰伏不动,以图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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