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说的这个主意好是好,但可惜为时已晚。”任昊唏嘘一声的摇了摇头,又接着告诉阏单道:“现在不是我要灭你的大单于,而是天要亡他。”
“什么意思?”阏单不解的皱起了眉头,只是下一秒风云突变天地动摇。
滚滚白色茫流从山顶倾泻而下,阏单彻底愣在原地傻了眼。
……
此时向山上溃逃的北胡铁骑,面对汹涌而来的芒流,全都傻了眼。
这唯一的逃路还被雪崩堵住。
现在他们是插翅难逃,前有雪崩,后有霹雳雷,无计可施。
“苍天啊!!!”
“我们草原人究竟何罪之有,天下之大为何无法容得下我们,为何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乌顿单于面露绝望的大吼着,他不知道他们做错了什么,上天居然要这样对他们。
他现在忽然后悔没有听那疯老道的卦相,他如果当时撤军回了草原也不至于亡于此地。
面对袭来的雪崩,乌顿单于最后一刻终于顿悟,苍天为何容不下他们这些草原人了。
残暴的杀戮,无情的践踏跟毁灭,只会招来天地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
“大单于,是…是我害了你啊!!!”
此时山下的阏单痛心疾首的捶地狼嚎,如果不是他把马让给了乌顿单于,兴许他靠着步行还能够活一命。
“现在,我…我就前往地下向你请罪……”
阏单眼神死灰,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活着不好吗。”
“兴许你能够活下来,也是一种天意。”任昊走上前劝阻道。
但阏单只是一笑没有出言,那死灰已经失去希望的眼神,像是告知了一切答案。
大单于死了,草原也完蛋了,他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现在他只想一死了之,去追随大单于。
阏单举起弯刀朝着自己的脖子一抹,任由鲜血溅出洒满周围的白雪。
阏单虽然是北胡人,之前还在东兹国里俘虏过他,但是他惧不畏死的气节是令人敬佩的。
徐青所率领的汉京轻骑在这一刻都摘下面具,并以胡人之礼为阏单送上最崇高的敬意。
“把他的尸体带走厚葬与他。”
任昊吩咐一声,骑上黑风向着半山腰而去。
现在雪崩已经平息,就是打扫战场的时候了。
那些在山顶上点燃霹雳雷引发雪崩的援军,在这时也从山顶下来打扫战场清点军功,他们把埋死在雪下的北胡铁骑挖出来,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好回去换取黄金。
有的人为了多抢一个脑袋,居然大打出手跟同伴打了起来。
任昊注视着这些因为军功而变得野蛮起来的胡人,痛恨到了极点。
如果是正常的参战,任昊不会阻止他们。
但是把死人挖出来,还要把脑袋割下来冒充军功,这跟那些草原上的北胡人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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