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男子差。”文氏说:“若有一日女子也能堂堂正正为朝廷效力,大梁要远比现在繁荣。可惜,自古女子出不得后宅,越是高门贵族,越是对女子处处限制。”
“长青能在阴差阳错之下得个县官,这便是她的运气。我朝科考,检查甚是严格,若没有这一遭,长青是与朝堂无缘的。”
说起此事,文氏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我同你一样,不知将来会是什么结果。长青的年纪越来越大,有些事注定越来越难隐藏,所以来北山县时我便说,离开京城也好。”
“夫人,可她到底是要回去的。”
“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文氏说:“往后只能靠长青自己的谋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孟家家人早早起来装车,文氏和梁啾啾也上了马车等着,可到处都找不到孟长青。
“八方,城墙上看过没有,少爷上哪儿会不跟你说吗?”
牵马的八方忽然瞪大眼睛,“有个地方忘记找。”他把缰绳甩给来财,自己往孟长青住的坑洞跑,“我说少爷!你不会还没起吧!”
他一路大呼小叫进了坑洞,掀开帘子,果然他家少爷就躺在床上。
“少爷!”八方推她,“少爷!全家都等着您呢,您还不起?”
孟长青翻了个身,接着睡。
“天呐!”八方加大力度,“少爷!夫人她们在马车上等着呢,您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怎么还叫不醒呢?”
他正想要不要上脚踹的时候,孟长青唰的一下坐了起来。
“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
“还早啊。”孟长青打着哈欠搓脸,“你出去打点水来。”
孟长青说着还早,却也是匆匆洗过脸后,就到马车旁给文氏赔罪。
文氏从不用这些小事教育她,她知道孟长青自己能分明白轻重缓急。
她甚至给孟长青想了个借口,“你年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前段时间缺觉缺很了,所以才会这样。”
这么善解人意倒是把孟长青说不好意思了,她上了马,带着家人搬去了县衙。
文氏和梁啾啾一路掀着帘子朝外看,等孟长青说快到了,她们果然看到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土屋,还以为这就是衙门,孟长青却说:“这是百姓们自己搭建的住所,我给每个人划了地方,一人一分地,他们愿意建什么房子都行。”
接着再往前走了一段,马车停下了,孟长青下马扶着文氏她们下车。
“这就是县衙了。”
如今的县衙,还未建造完成。
只是在一大片空地上,有几间建在不同位置的小屋。
“后面那三间屋子,是咱们临时住的,属于后衙。”孟长青带着她们边走边比划,“过段时间中间会有墙隔开,分前后衙,前衙处理公务,后衙就是咱们一家人住的,到时候在后衙开个小门,家里人进出也方便。”
“你想的很周全。”文氏只管夸她。“只是等你这衙门建的差不多,得去凉州府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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