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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老爷饿了吧,但肯定没我们的份。”这位凑近了刚才问话的人,小声说:“我刚才远远的瞧了一眼,满满一碗粥,全是干的。”
“等会儿加了水,说不定也给我们分一碗呢?”他说着话咽了下口水。
“也说不定,希望官老爷心善吧。”
不说这话,咽口水的那人还盼着,这话一提,他不盼了。
那官老爷动不动就要砍人手,能是什么心善的人?
他这心才失望的落回去,就听看守他们的官兵说,“第一组的人,放下农具跟我走。”
众人惴惴不安的跟上去,却是跟到了煮粥的地方。
拿上碗筷,接上粥,是跟士兵们吃的一样,满满一碗的干粥。
这组人惊讶不已,但到了嘴边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得先吃下肚。
正当他们不顾烫,低头猛吃的时候,面前有官兵经过,往他们每个人碗里,夹了一撮小咸菜。
“哎,这是……”
这人捧着碗,话还没说出口,就听那位给咸菜的官兵大声催道:“不许说话!赶紧吃!吃完回去干活!”
等他们吃完,洗了碗,官兵又带他们回去,换了第五组的人去吃。
第一组人拿起工具接着干活,却小声问:“怎么不是第二组?”
“我明白了!是看哪边挖的深。唉,大家别装样,才吃了干粥,都拿出力气来干。”
不光是他明白,其他组也看明白了这个规则。
所以当官兵跳过第七组,接连喊别的组,那些组又没他们挖的深时,沙朱陪着笑问官兵,“兵老爷,是不是忘记喊我们了?”
“没忘。”被问的官兵大声说,“你们组今天惹了事,不光是打架那俩,其他人也有错,没能在骂人的时候劝住,也没能在打架的时候拉开,还要劳动我们,甚至还惊动了县老爷。
你们整个组都得挨罚,罚你们这顿饭最后一个吃。”
沙朱被吼了一顿,缩回人堆里不敢说话。
于有才更加用力挥动手上的锄头,终于轮到他们最后一组,众人跟着官兵往煮粥的地方走时,心里都没指望这次能吃上什么。
可看到碗里满满一碗干粥,还有粥上的咸菜,他们最后一组都能吃的这么好,前面不会有饼吃吧?
“傻愣着干什么?”发粥的官兵吼,“吃啊。”
左大头刚好过来,他对那个敢站出来求情的人很有印象,冲沙朱点了下头,“这顿大家吃的都一样,只是先后顺序不同。但从晚饭开始,就是哪组干得多,哪组吃得多。”
沙朱抓住了重点,“还有晚饭?”
“当然有,从现在开始一天吃三顿,只要肯干,绝对能吃饱。”
孟长青写了十张纸的‘祝词’,文氏稍加修改后,她抄写在公文本上。
写完,晾干纸面,再用盒子装起来,就等着初四那天亲手交给她叔父。
“八方!”孟长青甩着右手,扬声让八方把她的马牵过来。
“你要到哪里去?”梁啾啾问她。
“我来修城墙,总得知道得修多长,地势怎么样。”孟长青把大氅脱下来先后反穿,踩上马镫,一跃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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