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让她来躲灾,实际上却是让她来挡灾的。
到那里去做县官,不就是送人头吗!
“这地方早些年经常有燕国军人攻来,还是你父亲去世那一年,硬生生打怕了燕人,这才换来十几年太平。”
卫方耘说,“那个地方实在离燕人太近了,难保燕人什么时候攻回来,我本来不想让你去。”
孟长青点头,一个好字已经蹦到喉咙里,就听卫方耘说,“但是不行。
一来这是皇上的旨意,二来你毕竟是孟将军的儿子,你必然同你爹一样,是个有血性的男儿,我要是不让你去,你肯定伤心。”
我不伤心,真的。
孟长青这话完全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我跟你爹是至交好友,虽然要保护你,却也不能折断你的羽翼。”卫方耘说,“你放心的去,我跟巍山关的将士打了招呼,让他们巡查边防时经过北山县。”
孟长青趁着卫方耘转身过去的时候,疯狂挠头。
嘴上都是说着为她好,结果全是坑人的。
“叔父。”孟长青强自振作,拿出了皇帝给的令牌,“这令牌是陛下让御林军转交给我的,说拿着这块令牌,能到兵营挑一百名亲兵。”
“对,皇上给我的密诏中,也说了这件事。你今日先在府上住下,等明日我带你去兵营挑人。”
“多谢叔父厚爱,只是家母还在驿馆,我若不回去,恐怕她要担心。”
“孟夫人也来了?”卫方耘说,“哎呀,我这脑子实在是思虑不周,想也是,她如何放心你一个孩子千里迢迢的到边关来,必然要跟着,我该去拜见孟夫人的,走,我送你们回驿馆。”
卫方耘亲自驾车,送他们回了驿馆。
果然文氏和梁啾啾就等在门口,两人都担着心呢。
“长青。”梁啾啾不认识卫方耘,还以为他是车夫,刚想跟孟长青说话,就听坐在旁边的文氏说,“这位大人,看着有些眼熟。”
“孟夫人!”卫方耘双手抱拳给文氏行礼,“下官有幸能让夫人记着。”
孟长青在中间介绍,“母亲,这位就是凉州知府卫大人。”
“当年我只是跟在孟将军身后的小将,多亏孟将军一路扶持教导,才能有今天。”
“原来是卫将军。”文氏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给卫方耘回礼。
“夫人不必多礼。”卫方耘侧身一步,不敢受礼。
“这位卫将军,是将军多年好友。”文氏跟身边的梁啾啾说,“长青来凉州,能得他关照,咱们也可放心了。”
这话虽然是对梁啾啾说的,可就是说给卫方耘听的。
文氏特意介绍了梁啾啾的身份,“卫将军,这位是长青的生母。”
卫方耘冲她点了下头,梁啾啾立刻回礼。
“叔父,时间不早了,您巡营回来一定累了,还与我说到现在,又亲自送我过来,侄儿实在过意不去,今日天色已晚,实在不便再多说什么,还请叔父先回去休息,待明日侄儿亲自下厨,请叔父尝尝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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