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毫不意外地放下手臂——他只是想测试下监控摄像头的另一端有没有人,会不会挪动摄像头位置以更好地聚焦。
水流持续灌入室内,时间有限,李晟快速探索起房间,寻找线索。
屋里最像出口的,是一面嵌在墙上的方形金属板,板上安装有滚轮数字密码锁。密码锁左侧两格,右侧三格,共五位数。
除了这个锁以外,屋里还有一道锁,就是那艘帆船模型的船长室大门,其锁孔形状颇为特殊,需要一把星形钥匙。
透过锁孔,隐约能看到里面同样有尊船长打扮的尸体蜡像。蜡像端坐在船长桌后,摆出爽朗大笑的表情,其肩上的鹦鹉蜡像发出欢快的歌唱声。
“what do we do with a drunken sailor?
(我们拿醉酒水手怎么办?)
what do we do with a drunken sailor?
(我们拿醉酒水手怎么办?)
early the orng!
(在那清晨时分)”
这首歌名为《醉酒水手》(drunken sailor),是相当有名的爱尔兰水手民歌。在《海绵宝宝》和《楚门的世界》里都出现过。
哗——
水位持续上涨,逐渐淹没人造沙滩,漫上船模。
李晟收回视线,以他保留在身上的力量敏捷属性,靠拳打脚踢的话,耗费一定时间是有可能在被淹死之前,砸穿厚实的硬木大门。
“杀场游戏的铁律之一,就是不会颁布无法完成的任务。哪怕再险恶的困境,也必然有一条,或着数条生路。”
“此次任务的目标,是保持存活,直至逃离暗室,任务时间限制为1小时。而以水流的流量来看,压根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就能淹没房间。也就是说,所谓的【暗室】,所指范围要比这间房间更大。”
“相应的,如果我在这里耗费了太多时间与气力,未必有余力去突破剩余【暗室】。这么推理下来,蛮力是唯一解的可能性,就大幅度下降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船长室里的那只鹦鹉蜡像,应该安装了某种音响设备,自顾自地不断重复《醉酒水手》的前三句,循环往复。
“呵,原来是这样。”
李晟咧嘴一笑,当即跳下船模,涉过齐腰海水,来到最开始的那具水手尸体蜡像前,从蜡像手里摘下了生锈的剃须刀。
《醉酒水手》这首爱尔兰民歌,讲的是一群船员如何惩罚一名喝醉了酒误了事的水手,下一句歌词是“shave his belly with a rty razor”
即,用生锈剃刀剃他肚子。
水手蜡像的周身都被坚固的高分子化合物覆盖,唯独在衣服下方的肚皮位置,留下一道竖形缝隙。
李晟拆下刀片,翻找起来。
令人作呕的气味喷涌而出,指尖传来的黏腻冰冷触感更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随便换个正常人来,此时肯定满脸难受,说不定还会吐出来。
但李晟却偏偏没多少不适——不止因为他早已经历过生死搏杀,还因为在这种异世界的氛围下,以往束缚着他的那些个规则、法律、道德、社会观念,都不在了。
他不需要再扮演一名好好学生,不需要再扮演一名寄人篱下的懂事孤儿,只需要做纯粹的自己。
有种莫名的前所未有的轻松。
“找到了。”
猛地将手臂拔出来,手掌中正好攥着一把星形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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