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记下重要信息:“你的怀疑,我们也会调查清楚。现在还是需要你们说清楚傍晚的到今早,你们在哪里,有没有人证?”
余妙音答:“昨天我都在家,全村人都能为我作证。”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多亏了余妙音的鸡药和办法,才让他们减少了损失。他们养的鸡今天吃了药后,虽然还木木的,但是好歹眼睛能睁开了。看样子是能多了。
余奶奶走路都需要拐杖,自然不可能给陈良宵套麻袋。
至于余哲,因为他昨天跑了趟镇上买药,没有人同行,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余哲同志没有人证,那就只能请他跟我们走一趟。如果调查出来,确实没有关系就会放回来。”
就这样,余哲被带走了,等待调查。
余妙音气得差点儿牙都咬碎了,她拜托梁婶照顾余奶奶,骑上余哲的自行车就去了镇医院为余哲寻找证人。
李大明三人带着余哲刚回到所里,医院就打来了电话,说陈良宵醒了,他们又匆匆地赶去医院。
陈良宵一醒来就说出了关键线索:美韵纺织厂销售部杨高逸。
可李大明他们走访了美韵纺织厂,全厂也没有一个叫杨高逸的。
很明显,那人用的是假身份,就是为了让陈良宵相信,继而哄他去偏僻的巷子里施暴。
陈良宵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但是当美韵针织厂的销售部领导拿来了工作证,他才傻了眼。
那个“杨高逸”给他看的工作证粗糙极了,连公章都没有的。
他不得不承认,他被骗了。
李大明教育陈良宵:“美韵针织厂的订单都已经排到了明年,前段时间报纸上都没少宣传,亏你还是高中生,你是不看报不听新闻的?这么拙劣的骗局也能被骗到……”
说完,李大明又询问陈父,为何陈良宵失踪一晚,他们都没声张也不去找。
面对李队长的问话,陈父眼神闪烁。
“我、我以、以为阿宵拿了钱去跟同学去吃东西了。我在镇上有不少同学,以前也有这事。我还在家骂了半宿……”
凭借李大明多年的破案直觉,自然知道陈父这副说辞有隐情,但是问不出其他的东西来,只能离开再暗中调查。
“行,要是有这个杨高逸线索的话,及时通知我们。”
李大明三人一出门,就见陈良宵的主治医生在走廊上走来走去。
“李队长,我突然想起一点事,不知道对你们破案有没有用。陈良宵同志曾经有过性/生活,并不是一开始就不举的。”
李大明挑眉,这可是精彩了!
再联想看来陈父那隐瞒的神情,多半是以为陈良宵去幽会相好的,所以才会不去寻人。
方便衣不解:“既然陈良宵能过性/生活,那为何又要说自己不举,被余家误会骗婚?落了个不举的名声也不证明清白?”
主治医生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我的同事说过一嘴。原来陈良宵来我们医院做过鉴定……”
他能说的也就这些了,再说下去,谷院长就要迁怒于他了!
李大明拍了拍主治医生的肩膀,“谢了,兄弟。”
主治医生摇头,“分内之事。”
说起来,来医院几趟,都没见到谷院长出来招呼人。往常发生案子,谷院长都会带着人第一时间出现,这回未免太过反常了。
“走吧,去会一会这个谷院长。”
李大明三人到了院长办公室,谷院长正在打电话。
见李大明来了,示意三人坐。
而他含糊其辞地挂了电话后,又殷勤地亲自给三人沏茶倒水:“什么风把李队长和二位同志给吹来了?”
“谷盛,别啰嗦了,陈良宵的病例档案拿给我看看。”
谷院长与李大明打过多次交道,自然知道他这人油盐不进,“陈良宵的档案当然能给你们看,但是能不能请求你们帮医院保密啊?要不然我们医院可能要关门了。”
陈良宵的病案给李大明一看,那医院开假病例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哦?会有这么严重?那我的好奇心可就被你勾出来了,这个病例我还非看不可了。”
等李大明看完后,就指了指右下角的医生签名:“这个杜医生人呢?”
“他被停职反思,我刚给他打了电话,说是正在家里。”
李大明又杀去了杜医生的家中,问起昨日下午,杜医生神色不改:“我因为被停职,我未婚妻的家人想要悔婚,我昨天一天都在陪着未婚妻逛街……”
李大明要了杜医生未婚妻的地址,确认了杜医生没说谎,两人还在供销社买了不少东西。因为杜医生花钱大方,又拿出了很多票券,供销社的服务员都记得两人。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唯一能继续查的只有陈良宵的相好。
会不会陈良宵的老相好不满被抛弃,故意设套揍了陈良宵一顿呢?!
“这案子必须破!只要破了这个案子,媒体一定会大爆特爆,我们就能记上一功!”
两人刚出院长办公室就遇上了余妙音。
余妙音:“便衣同志,镇医院的门卫屈大爷愿意为我哥作证,证明他昨天来过医院。”
李大明同情地看了一眼余妙音,“我会找屈大爷了解情况,我们警所人手有限,如果你能找到其他不在场的证明,有助于你哥提早被放出来。”
余妙音:“我哥是快四点去的镇上,最快差不多也要五点才能到。要是陈良宵五点前被揍,我哥是不是就能放出来。”
李大明点头,“可以。但是我们刚刚询问陈良宵好几次,他含含糊糊地说头疼,记不清什么时候了。”
余妙音听明白了,陈良宵不想说。
余妙音谢过李大明后,就去了陈良宵的病房。
“要是便衣找不到那个杨高逸,那我这一身伤就白受了?”
“没有杨高逸,不是还有余哲?昨天余哲上镇上来了,你只要咬死了忘了受伤时间就成,要是逼急了就说个五六点。反正余哲有动机又有时间,料想他也跑不了。”
“要是余家想私了,我们就讹他一大笔,到时候你的补课费什么都有了。”
余妙音呼出一口气:真是好极了,这是变了法子要来算计他家的钱啊!
余妙音猛地一把踢开了门。
屋里的三人吓了一大跳。
“啧,算盘珠子都绷我脸上了,算计我家算计到这份上,你们家还要不要脸的?”
陈父被指着老脸骂,有些绷不住。“我们说什么了就不要脸了!我们阿宵本本分分从来不与人为恶,要不是余哲还能是谁跟他过不去!”
陈曼曼忙站起来打圆场,一改以往的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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