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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来正说着话就见方柔也来了。
“枫哥来书院与几位交好友人谈诗论画,我逛街路过此,一会儿同他一起回府。”
婉如嗯了声,示意她落座,“正好有件事同你说。”
婢女奉上茶后退了出去。
“你把静薇拨到你院里的东西让人送了回,其实不必如此,子卫和子珩是同胞兄弟,这些总归没流外人田,既已拨去无需再送回。”
“还是送回吧。”方柔惭愧,“这样我心里好受些,我也同静薇说了,日后莫再特殊照顾我。”
自那日把话说开,方柔不再拧巴,放下过去人也精神了许多,妯娌俩聊着闲话,不时笑声飞出。
见婉如喝完汤羹,方柔目光落在悬着的匾额上,“柳絮才媛,这是皇上御笔亲题。”
“嫂子京城才女,桃李天下,时下难得有女子做出这等成就,京城人人赞赏。”
婉如笑了笑,“尽绵薄之力。”
方柔点着头,“家族有长嫂,我们这些女眷也得脸,说出去也让人高看一眼,长嫂也给向家门楣增光了。”
“没什么。”婉如谦逊道。
“所以长嫂很得意吧。”
婉如眉心一皱,侧目看着她,只见女子眉眼没了方才的柔软,冷得让人发寒。
“若是世人知道你心狠手辣表里不一,不知是否还会敬重你。”
放下汤碗,婉如长呼口气,失望摇头,“我当你想通了,合着还是这般执拗。”
“道理我不想再多说,你自便吧。”
婉如懒得跟她废话,起身送客。
刚站起来却发觉身上虚晃无力。
她强撑着体力,可身子越来越虚,直到双腿支撑不住,急忙撑住桌角,胳膊却也无法发力,身子软软倒下。
正纳闷儿自己是怎么了,就听到方柔笑声。
婉如警惕地看向她,“怎么回事!是你做什么了?”
顺着方柔目光,眼睛落在那碗银耳莲子羹上。
原来方柔到书院后并没第一时间见婉如,得知婢女在给婉如熬汤羹,与心腹配合,趁婢女不备将软骨散放在汤里。
“你想……做什么……”
药性发作,婉如虚的说话声都无力,想唤人声音却软得不成调。
“我们都…以为你想通了,原来你一直……执迷不悟。”
这段时间方柔恭谨谦逊,妯娌相处融洽,所有人都以为她大彻大悟。
方柔笑的得意又高深,“若不如此,你们怎会对我放松警惕。”
女人眼神浮起阴鸷,拔出袖中匕首,银白锋芒上印出一抹冷笑。
“我们之间的账早该清算了。”
一步步靠近,明晃晃的刀刃指着地上人。
“我与向子珩定下婚约,你不顾廉耻勾引,挑唆他与我退婚,让我成了笑话,难过了那么久,我可与你计较过?”
“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清贵丈夫,占据了本该属于我的体面日子,我可与你计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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