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鼻子瞪眼,犹如一头凶兽,等到合适的机会咬断我脖子。
我看在齐思渡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顶着将军夫人的头衔,去见了他的先生,跟他的先生聊了些,又送给他先生两匹布。
齐念舒把我去看他先生的事情,当成讨好他爹和他的手段,跟我回将军府,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姜回,你只比我大四岁,不用你假好心,我有娘,我不会叫你娘。”
我握着汤婆子望他,“今天上午喝鸡汤,吃大肘子,你吃吗?”
齐念舒哼了一声,昂头望天:“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我哦了一声:“好的,那我去吃饭了!”
齐念舒气的在我身后跳脚:“你这个坏女人,花着我爹的银子,喝鸡汤,吃肉,凭什么不让我吃?”
“你给我站住,我跟你一块去吃,站住!”
我非但没有站住,嘴角扬起走得更快了。
禾苗炖的大肘子软烂可口,香掉舌头。
齐念舒这个小崽子,吃了一顿,就被收服了,开始叫禾苗姐,也不说我花他爹的银子了,就说明天还吃。
我挤兑了他几声,他跳脚对我,我视而不见,他就气得跟金鱼似的瞪着我。
因为有他在,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过去大半月,天是越来越冷,每天都阴沉沉,每日都飘点雪。
我在炭火屋里种的葫蒜都冒出来一个手指头高了,在松软的土里弄的黄菽豆都吃过两回,拿到街上卖过两斤了!
因为太冷,我都不出门了,每日在炭火屋里,做针线活,刺绣,看着齐念舒写字,读书。
难得的平静,不用担心三更半夜,被人叫醒,被人打骂,更不用去算计周遭一切。
“夫人夫人!”叶华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放下手中的物件,披风还没有披到身上,他就掀帘而入,如同土匪,笑的呲牙咧嘴:“夫人好久不见,今日我们军营被人送来了几万件棉衣,棉被,将军让我来问问,是不是您送的?”
冷风灌入,我打了个冷颤,看着这个说三天来找我,却半个月之后才来的可能是女子的叶华夏:“几万件,我买的棉衣棉被总共加起来十万件,作为陪嫁,送给边关将士们的。”
叶华夏眼睛一瞪,声音陡然拔高:“十万件,我滴个乖乖,夫人,对方说只有六万件。”
我眉头一皱:“还不赶紧找对方要,少四万件,我都付了银子的!”
叶华夏袖子一撸:“这帮孙子,做生意不厚道,我这就去找他,让他把另外四万件吐出来。”
我催促:“快去快去!”
叶华夏走了几步又返回回来,望着我:“夫人,你是买主,以防他们不认账,你跟我一块去。”
“正好,也让兄弟们见见你,谢谢你搞这么多嫁妆,让我们每人能有一件棉衣穿。”
我啊了一声:“我一个女子去军营,合适吗?”
叶华夏拍着胸脯:“你是将军夫人,你买了些这么多东西,怎么不合适,太合适了,走走走,念舒也一块去。”
就这样,我带着禾苗和齐念舒跟叶华夏出了将军府,因为地上有冰有雪,无法用马车,我们是步行。
步行还没有走一盏茶的功夫,骤然之间,远处传来锣鼓震天响,我头一次听着锣鼓声响,转头问叶华夏:“这是谁家敲的锣鼓,是有什么喜事吗?”
叶华夏脸色一变,一把抓过齐念舒往我怀里一推:“这不是谁家有喜事,是鲜卑骑军偷袭平津关。”
“快走,齐念舒,带着你小妈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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