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待大肘子烤好,我用油纸给包上,加了馒头片儿,递给了禾苗。
禾苗是边甩着鞭子,边啃着大肘子,吃着馒头片儿。
我在车厢里,打开车厢门散了味儿,开始越发精细的照顾沈山,虽然他被打昏,但是我相信我照顾他,他能感受到。
潜移默化,温水煮青蛙,细雨润无声,是在一个人落魄时,走进他心里最好的方法。
大约两个时辰过后,沈山幽幽转醒,正好看见我手指冻的通红给他拧帕子敷额头,他忙不迭的要起身:“姜大小姐……”
我伸手压住了他,把他额头上的帕子拿下来,换了一个冰凉的:“你躺着,我的丫鬟禾苗来了,正在前面驱赶马车。”
“有禾苗在,你不用担心有人看见咱俩在一个车厢里,解释不清了,没有风寒药,你赶紧躺着。”
沈山感受到马车极其缓慢的行走,没有躺下,而是坐靠在车厢上,我边给他倒水边道:“你醒了也好,不用,我用勺子喂你喝水了,来,把这一碗热水喝下去。”
沈山怔怔地望着我:“我昏过去的时候,你一直用勺子喂我水,给我换头上的帕子?”
我把刻意为之的照顾他,不经意之间的说了出来:“举手之劳,我总不能看着你活活被烧死吧?”
“快点,把水喝下去。”
我说话之间,把温水递了给他,用的是我的水囊。
他脸红耳朵红,他看着我的眼中,带了爱意,带了痴迷,又夹杂着矛盾。
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又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神情,接过我的水囊,之前用我的水能喝水,他是昂头倒,嘴巴不碰到水囊口,现在是嘴巴碰到水囊口了。
我见他如此,在心里无声的笑了,让一个人喜欢,让一个人爱上,温水煮青蛙之外,就是不经意之间的演技了。
他喝完水,我拉了拉被子,把他裹得更紧些,然后自己坐在一旁,腿上盖着我的披风。
我们两个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马车在缓慢的行走,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禾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天快黑了,咱们停下来,寻找一些柴,喂喂马吧。”
我回答她:“好。”
禾苗听到我的好,寻了一块雪最少的地方停下了马车。
荒郊野外,有雪也有枯枝烂叶。
禾苗拿炭火,点燃了枯枝烂叶,加上了木材。
给马儿吃了饼料,我庆幸马车够大,里面装的东西够多,才会让我不至于饿死,让马儿有东西吃。
木材点燃,禾苗又砍了树枝,融化了雪,热腾腾的烧了肘子肉汤,就着馒头,饱餐了一顿。
夜晚,沈山高烧又起,烧的迷糊,我是一不做二不休,脱掉了衣裳,抱着他睡,给他驱寒。
待第二天他烧退下来,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一把把我推开,如被占了便宜的良家妇女:“姜大小姐请自重!”
我穿着一身里衣,扑通一下子摔在了车厢里,惊起了在一旁睡着的禾苗,她像一个护主的小兽,奋起直扑沈山:“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家小姐救了你,你还推我家小姐,找死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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