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大小姐,你的右手是……”
我把露出五个手指的右手举起来:“没什么,就是有些冻疮,大夫开了药,在敷药而已。”
“你稍等一下,我叫莲姨过来端药。”
我话说完,对着屋里喊了一声。
莲姨听到我的喊声,笑眯眯的走出来,一看送药的是沈山,张口就开始骂人:“禾苗那个死丫头,就是一个不靠谱的,让她煮个药,人就能跑没影。”
“大小姐,你别太惯着她,等她回来的时候,该打打,该骂骂,可不能让她再由着性子来。”
我笑语盈盈的回着莲姨:“我知道了,等她回来,我就拿棍子抽她,抽的她再也不敢偷懒为止。”
莲姨把药端到手:“这还差不多,就得好好打,可劲的打,不打她记不住。”
我附和她:“是是是,你把药端进去,把我敷冻疮的药草拿出来一副。”
莲姨哦了一是,把药端了进去,把我用敷冻疮的草药拿出来了一副,递给了我,自己回房了。
我把草药递给沈山:“临沧城的大夫不错,我用这个草药敷手,晚上就算手暖和了,也不会发痒,你试试。”
沈山望着我递给他的草药:“姜大小姐,你是故意停留,故意请大夫,给我们看风寒,给我们看手,让我们吃好喝好睡好?”
我轻笑出口:“沈山,不能这样说,要不是你们送我去平津关成婚,你们现在留在京城的家里,围着火炉,吃着烤饼,喝着鲜汤,也不会得风寒,手更不会冻疮。”
“你是京城人,想必也听过我,也知道一些我,我因为是一个庶女,打小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太好,知道下面做事的人的心酸和难受。”
“现在我有能力,能帮就帮一些,你也别多想,我没有其他想法,就是觉得,生而为人,大伙都不容易。”
“特别是看见别人生了一双冻疮的手,让我想到我小时候,因为娘的身份卑贱又早死,我自己像野草一样,努力的向上生长,也就想得到一个汤婆子而已。”
正所谓感同身受,就要从小时候着手,就要提醒他,我们彼此都没有一个身份显赫的娘亲。
因为没有一个身份显赫的娘亲,没有一个强大的外祖家,所以我们小时候就会像野草一样,被人扔到一旁,自个生存。
沈山愣愣的看着我,良久,“大小姐是个好人,要是下回你的丫鬟禾苗没空给你煮药,你让莲姨把药拿给我,我给你煮。”
我蓦然生动一笑:“好啊,谢谢你,沈山,你是个好人。”
沈山接下了我的好人称呼,离开了。
我目送着他下去,后退回房间,关上了门。
没过多大会儿,禾苗拎着热腾腾的包子回来,招呼我和莲姨:“小姐,莲姨,来吃大肉包子,刚出锅的。”
“我跟你们说啊,我去订了一千个大肉包,一千个大馒头,卖包子的老板娘,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我把药喝下去,一手拿包子,一手把她拽进了里屋。
住的客栈,是双间屋,外面一间里面一间。
外面的是莲姨和禾苗在睡,里面的一间是我在睡。
禾苗随我进来,把门一关,压低声音贼溜溜的问我:“小姐,干啥?”
我望着她,低着声音道:“想个办法,半道上打个劫,让我能和沈山单独相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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