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额首点头:“春妈慢走。”
春妈对我行了行礼,开心离开。
我爹说过,人的个性是千变万化的,不会伪装的猎手不是好猎手。
最好的猎手就是打入猎物的内部,混成伪装猎物想要的模样,取信他们,麻痹他们,在寻得机会,咬断他们的咽喉。
我的嫁妆被惦记,我就让她们知晓,我是本来就想给她们的,让她们慢慢等,慢慢期待,不给他们,就让他们在那里干着急。
等春妈彻底离开院子之后,莲姨和禾苗忍着身上的疼,进了屋子,来到我的面前:“小姐,昨天晚上姑爷叫我们出去学规矩,把我们直接关在了下人房。”
“我和莲姨被关进下人房没多久,就有一个婆子抄着棍子过来打我们,婆子边打我们边说是姑爷让她打的,说我们没规矩,打我们是为我们好,教我们规矩。”
“我们平白无故被打了一顿,等到天快亮,姑爷随从那个叫问河的也过来打我们一顿,他边打我们边说,是侯府大房夫人叫他过来打我们的,还警告我们,不准我们告诉你,谁打我们的,不然每天晚上都打我们。”
好个赫连决舒婉茹派人来打我的人,相互泼脏水诬陷,算计我跟对方杠,他们置身事外,真是低级又恶心。
我检查了莲姨和禾苗的伤。
她们的手臂,背部,腿部,都被打的红肿青紫,脸颊稍微好一些。
本来想着初来乍到,来日方长,循循渐进,稳坐钓鱼台即可。
现在看来,我一味的退让,只会让赫连决苏婉茹把我当成刺向对方的利刃,得寸进尺,以为从我身边的人下手,就能挥舞我刺向对方。
我压了一口气对她们道:“你们暂且忍耐一下,我不会让你们白受这个伤,白受这个气。”
莲姨禾苗应声:“我们都听小姐的。”
我没有给她们药膏擦,没有让她们换衣裳,让她们陪我在屋里等。
一直快到晌午,侯府厨房送来了八菜一汤,有荤有素,量大十足。
我不会亏待自己,带着莲姨禾苗把每一样菜吃了一半,再重新摆盘,弄得跟没动过一样。
吃饱喝足,有力气等,一直等到晌午快过后,赫连决铁青的一张脸回来了,一看就知道想坑苏婉茹没坑到,还被他爹训了。
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在他还没进屋之前,我在门口泪眼婆娑,张口哽咽的呼喊:“夫君,你可回来了。”
赫连决眉头一皱,抬头看我,加快步伐,进了屋子,就跟长了刺似的,张口刺向我:“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我泪水汹涌:“夫君,妾也不想哭,你看,妾的陪嫁婆子被婆母派人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这还都不算,婆母派她身边的春妈送她们回来,直接问妾什么时候把嫁妆搬到侯府公库里,什么时候把五万现银陪嫁拿去孝敬婆母。”
我话音一落,赫连决铁青的脸陡然舒展,一把抓住我的手:“春妈当真如此说?”
我落泪:“我的贴身婆子丫鬟可以作证,你看看她们身上的伤痕,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莲姨禾苗两人在一旁扑通跪地,撸起来自己的袖子,露出青紫红肿的胳膊,小声的啜泣哭:“姑爷,您看。”
赫连决撇了她们一眼,抓着我的手,扯着我就走:“夫人,走,咱们现在就去找父亲,告诉父亲,苏氏那个恶妇没脸没皮惦记着你这个新媳妇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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