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向我发难:“姜回,你这贱人突然间这么好心,不会挖什么坑在等我吧?”
我这人最擅长以退为进,借力打力,行狡辩之语,她这话一出,我直接翻脸:“姜沁儿,现在请你立刻马上滚出我的房间,不然的话我就去让人叫你娘,告诉你娘,你想替我嫁给赫连决。”
被沈知意呵护保护的小姑娘,任性娇蛮,粗暴心狠,但在情爱面前,她就像扒在墙上的浆糊,什么都不是。
姜沁儿直接骂我:“贱人,你凶什么凶,要不是因为我娘,十个你都不够我杀的,现在赶紧滚开,把床给我。”
把床让给她。
她这是掉进我的陷阱里了。
还睡什么睡,别睡了。
我故意走到窗前,瞧了瞧外面月色:“你娘说让我寅时起床洗漱打扮,现在是丑时末,别睡了,马上就有人送水过来,让我洗漱了。”
姜沁儿还没有躺在我床上直接坐了起来,像个耗子一样在我的房里乱窜,乱摸,乱评。
我对她的话充耳未闻,倚在窗前,等待,时间飞快流逝到寅时,寂静的姜府有了声响,昨夜的灯未灭,又重新点了几盏灯,姜府如白昼。
寅时一刻,烧水的丫头提来的热水,姜沁儿躲起来了,等到一桶一桶的热水兑好,她脱光了衣裳去洗,我给她把风看门。
为了让她能顺利的替我嫁,她洗漱好之后,穿上嫁衣的是我,上了花细红妆的是我,沈知意和爹过来看到的,叮嘱的,也是我。
待他们走了之后,门一关,姜沁儿就上手扒了我的嫁衣,自己穿上了我的嫁衣,带上了我的头饰。
为了防止我耍诈,挖坑给她跳,姜沁儿还将我绑在椅子上,嘴里塞了布,用一个屏风遮挡住我,她坐在床上等待吉时。
转眼之间,吉时到,鞭炮声在外面响完之后,莲姨禾苗进来,一左一右扶在被盖头遮住脸李代桃僵手拿玉如意的姜沁儿。
我顺着屏风的缝隙,目送着她们走出去,关上门,在心里默念盘旋着时间,约摸姜沁儿上了花轿,离开了姜府,我用脚勾到了花瓶。
花瓶落地儿,碎成了片,我心一狠,整个人连同椅子倒向碎片里,薄薄的一身里衣,碎片划破里衣,刺进我的肌肤,让我流血。
我忍着流血的疼,伸手艰难的摸了一片碎片,割开绑住我的绸带,扯乱我的长发,揉红我的眼睛,拍了拍我擦上口脂的嘴唇,冲出我的房间院子。
都察院左都御史嫁庶女,虽不是高门嫡女,按照高门嫡女的规格来嫁女,光是嫁妆就是九十担,街头巷尾看热闹的多。
因我爹不与人结私交,又是嫁庶女,虽说他刚升官没多久,但他没向旁人发请柬,来贺喜的人并没有,整个院子除了丫鬟仆人没有其他外人。
我看见仆人丫鬟就疯了似的大叫:“我爹呢,郡主呢,他们在哪,他们在哪,快去告诉他们,大小姐打晕我,绑了我,替我上了赫连侯府的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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