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得到的金玉器,一口气全部打包买走了。
一共卖了六十万,给了中间人五万块。
王四指用我的身份证办了张卡,把钱给打了进去。
我拢共分到了五万块,这笔钱足够给我舅爷做手术了。
鸭形玻璃注还没有找到买主,这一对要是能卖出去,我能分到的钱会更多。
第二天,我就带着舅爷和赵奶奶坐车去了市里。
当天就安排了住院手续,医生也给我舅爷的肿瘤做了评估。
可以动手术,但有一定的风险,成功率有七成。
舅爷听到是七成时,脾气就上来了。
“才七成?三儿,我们不做了,现在就回家。”
我强行按住了舅爷,七成不算低,可要是放在人命方面,那就另当别论了。
“舅爷,我们来都来了,肯定是要做的。”
“要是任由肿瘤生长,给您带来的痛苦会更大。”
舅爷眼巴巴的看着我,眼神里都带着恐惧。
01年的医疗设备还没有完全发达起来。
不像是现在,脑袋里一个肿瘤,可以完美的进行手术,成功率都可以用百分百来说。
我知道舅爷害怕,他害怕自己会一上手术台就下不来了。
我的心里也很担心,可这些天耽搁,肿瘤又涨了02毫米。
我劝说着舅爷,“您洪福齐天,自有老天保佑的,您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赵奶奶紧抓着舅爷的手,也悲伤的流着泪。
俩人做邻居半辈子,喜欢的话,一直都没说出口。
舅爷神情漠然的看着天花板,始终都没开口说话。
医生说,“你们也可以转到北京去做手术,哪里的成功率有八成以上。”
“不过手术费起码要十万,还有术后的用药各方面,也是不小的数目。”
“你们考虑清楚再来找我们,我们也会尽快安排手术时间的。”
去北京的话,我身上的钱远远不够。
等鸭形玻璃注卖出去,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我可以等下去,但舅爷脑子里的肿瘤等不了。
那一夜我一直都陪在舅爷的身边,他连晚饭都没吃。
一整夜就睡了两个小时不到,更多的时间,都在看着我。
我知道舅爷对我放心不下,他害怕自己走了,没人能照顾我。
我也没怎么睡,就坐在舅爷床边看着他。
舅爷伸出干枯的手掌,牢牢抓住了我的胳膊。
“三儿啊!明天手术吧!”
舅爷抓的我胳膊很紧。
我刚要去通知医生,舅爷的手并没有松开。
“万一……”
我摇着头说道,“不会的舅爷,没有万一,您一定会安然无恙的走下手术台。”
舅爷含着泪笑了,他摸着我的后脑,“傻孩子,听我把话说完。”
我呆呆点点头,等着舅爷说下去。
“十多年前,我去四川帮助过一个姓廖的人,他家现在风生水起。”
“他们家欠我一个人情,有困难找他家,提我的名字,他们家肯定会帮助你的。”
姓廖的?
我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名字就是廖颜序。
但从他的口中,没有听出来四川口音,所以我无法肯定舅爷说的是不是他。
我问舅爷,“是廖颜序家吗?”
舅爷猛然坐起身来,“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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