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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样的重要场合,项云端自然也是非常注重仪表的,身上的制服包括头上的大檐帽,全都是洗的干干净净。
他还真不是胡说。
“项云端同志,有没有兴趣调到区局工作?”方景林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的诗歌真的能够发表?”阎埠贵还是不敢相信。
袁卫国尴尬的笑了两声,有些气弱的说道:“这个就不劳方局费心了,我们自然有办法!”
虽然今天方景林和袁卫国都透露出了想要将他调过去的意向,不过项云端依旧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成了香饽饽,甚至要闹到市局出面的程度。
他是真的有些惊讶,怎么突然想要将自己调到区局去工作?
他干保卫都是半路出家,更何况是去区局?
“这样啊!”
而就在他为难的时候,身后突然又响起一道声音:“方局,你这可就有点儿不地道了,在我的地盘,还要挖我的墙角啊?你这样,我看中午这顿饭,可就不能请你了,哈哈哈!”
“方局,这……我在屠宰厂,也是干这个工作的,如果区局有这方面的需要,可以派人直接去我们厂里参加培训……”项云端面色为难的说道。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要再“捡漏”已经不可能了,所以方景林连饭都没有吃,匆匆就回了区局,然后将情况汇报给了秦大刚。
下班回家。
“嘿嘿!”
秦大刚一愣,好像还真有这种可能啊!
“啊?不会吧?”
方景林最怕的就是轧钢厂和他抢人,没想到还真让他给猜中了!
不过他看了看项云端的脸色,见项云端表情也有些错愕,瞬间明白过来,这袁卫国是在唬自己呢。
项云端回头一看,正是袁卫国。
所以区局的那唯一一个三等功名额,并不是方景林的,而是一位基层同志。
屠宰厂也有小一千人呢,也想盖楼,但现在的建筑材料可是非常紧张的,特别是钢筋,所以嘛,这方面屠宰厂可是有求于轧钢厂的。
“咔嚓!”
“袁处长!”
不得不说,袁卫国来的可是非常及时,可以说恰到好处。
“袁处,这是什么话,谈何挖墙脚啊,我请项同志去区局,那是为了工作,怎么能叫挖墙脚?
再说了,项同志可是屠宰厂的人,和你们轧钢厂没有什么关系吧!”方景林看见袁卫国出现,心中一沉。
“方局,您找我是有事?”项云端有些疑惑的问道,他和这位方局长并不熟悉啊,也就那天抓祝红芳的时候有过几句交谈而已。
拍完之后,这位同志似乎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关于这一次破获祝红芳案,内部刊物必然是要登载的,当然也包括这一次的嘉奖。
轧钢厂礼堂。
“如果市局知道了这件事,那会不会直接将人给扣下啊?我的意思是,市局直接将项云端调他们那里去,组建市局下属的警犬培训基地,那不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吗?”方景林说道。
虽然并不致命,恢复之后也不会留下什么太大的后遗症,但那不过是他运气好而已,毕竟,肩膀和心脏的距离并不远,和脑袋的距离同样不远啊。
项云端吓了一跳,他真没想到阎埠贵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只是这样一来,警犬倒是能用了,但建设这个警犬基地的政绩可就和区局没什么关系了。
想要调项云端,轧钢厂确实还有最后一手杀手锏。
“我就说嘛,还以为三大爷你今天转性子了呢,也没给你好处,怎么这么卖力的夸我,原来在这等着我呢?”项云端说道。
这话一出口,袁卫国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项云端恍然大悟,没想到自己竟然入了区局的法眼,如果是之前当屠宰工的那会儿,面对这个问题,根本就不会犹豫,不过现在嘛,他在屠宰厂已经有了警犬培训基地,而且还是他自己全权做主,所以对于去区局再重新开始,兴趣不是很大。
“袁处,项云端是保卫人员,我们区局调他,名正言顺,你们轧钢厂凭什么啊?这轧钢厂虽然级别比屠宰厂高,但却互不统属,人恐怕不是你说调就能够调的吧?”方景林说道。
“嗨,你这话说的,三大爷夸你,哪次不是真心实意?你说说,三大爷刚才哪里夸错了?”阎埠贵面对项云端的揶揄,可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毕竟他的脸皮还是很厚的。
“呼呼!”
去年,报纸上关于住房紧张的问题讨论过一阵子,从那之后,这各单位、工厂之类的,修建职工楼的事情就慢慢放开了。
如果是平时,轧钢厂从屠宰厂要一个人还真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有了区局挡在中间,可就不容易了。
……
钱只是一方面,这诗歌被登在报纸上,那他阎埠贵的名气也就起来了,别的不说,至少在学校里,别的老师得高看他一眼的,至于隐性的福利,当然也是有的,比如,评职称的时候,这可是关乎工资的,还有,如果能够当个语文教研组的组长,那同样有额外的津贴。
四人之中,自然有项云端一个,另外,袁卫国也名列其中。
“方局,真不是我驳您面子,主要是我在屠宰厂那边已经有了一批配合的比较好的同事,去了区局,又要重新开始,这可是很麻烦的,毕竟光杆司令再厉害,也就是一个人,能干什么大事啊!”项云端委婉的推辞。
毕竟,在屠宰厂干,天花板太低了。而且他也是队伍上转业回来的,进入保卫部门合情合理。
因为这是事实。
不过,这对于阎埠贵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项同志,这屠宰厂毕竟不是搞这方面的,论专业,肯定比不上我们区局啊,你放心,你在屠宰厂是什么样,到了区局,自然还是什么样,如何?”方景林见项云端不答应,有些着急。
陶小也报社毕竟不是专业的文学刊物,所以刊载的文学作品水平自然也不太高,这稿费自然也就不多。
刚一进屋子,阎埠贵后脚就跟了进来。
之所以放在轧钢厂而不是区局,也是因为这件案子首先是发生在轧钢厂的原因。
“啊?方局这是什么意思?”项云端诧异道。
甚至,这件事要是院子里的人知道了,那还不对他这个三大爷高看一眼?
以前他在三个大爷中,是最不起眼一个,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基本上全程都在附和别人。
而等这件事之后,众人对他的态度,必然是要更好的,对于读书人,老百姓其实打心眼里还是很尊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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