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浓，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她面前的男人像是逗弄小动物一样，拍着她的脸，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红色的钱，斜眼塞进她的胸口。

“下次再来。”

女人轻靠在他的怀中，亲昵的说：“那我等你下次过来。”

等到男人走了，女人把胸口中的钱拿出来，一共是三张。嘴角微微往上勾着，轻声哼着歌。

高跟鞋踩在路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她看见了顾远乔。

许盈盈捂着嘴巴笑了一下：“混了那么久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在跟顾远乔一刀两断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联系了。

顾远乔闻着她身上廉价的香水味，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总比你现在出卖身体的好。”

许盈盈嗤了一声：“是吗？你现在跟乞丐有什么区别。”

“你不是说宋微染还会要你吗？”

顾远乔头发乱糟糟的，普通的短袖破了一个洞还在穿，脚上的鞋子脏兮兮的。许盈盈不知道他有什么资格说自己。

要不是他耽误了她，她会落到卖笑的地步吗？

“之前的你已经没有机会了，现在的你，更没有机会了。因为你已经人老珠黄了。”

顾远乔不想跟她费口舌之争，冷声道：“彼此彼此。”

外面的雨有一种要下大的趋势。许盈盈脸上带着一种面具的笑容，扭着腰，走向另外一个人。

顾远乔没有伞，脚步走快了许多。

在一个路口等着红绿灯时，他看到坐在迈巴赫驾驶座位上的沈淮舟。宋微染的脸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顾远乔的脚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好几步，最终失魂落魄的停下。

回到睡觉的宿舍，顾远乔躺在床上睡着了。

“染染。”顾远乔望着坐在他身边，温柔望着他的宋微染，他眼角有一抹水痕。

他看见宋微染温热的指腹帮他擦着眼泪：“怎么哭了，是最近有不开心的事情吗？”

顾远乔站起身，慌乱的来到她的身边，在宋微染诧异的目光中，用力的抱住她。

没一会，他的眼泪浸湿宋微染肩膀上的衣服，能听到他压抑着的哭声。

“乖啦，别哭了。”

他感受到宋微染温柔的抚摸。

这是他日思夜想的。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瞎想什么啊，怎么会是做梦呢。刚刚说要带你去旅游，我说的那几个城市，你有喜欢的吗？”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顾远乔只想跟宋微染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两个人游玩了好几个城市，顾远乔一直粘着宋微染。怕她一眨眼就不见了。

“怎么老这么盯着我，快睡觉啊。”宋微染盖住他的眼睛。

顾远乔：“我怕你不见了。”

宋微染：“怎么会呢，我一直在这里啊。”

顾远乔：“染染，你嫁给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

“病人瞳孔扩散，快点拿肾上腺素”

“滴滴滴”

“染染。”

顾远乔醒了，入目是刺眼的白。嘴巴上戴着氧气瓶。

“染染呢？染染”

“你可别动了，要不是老李发现你不对劲，你的命可就没了。”和他一起工作的人说：“医生说你是太辛苦导致的休克，以后要多注意身体，要好好的休息，不能干劳累的事情了”

男人说的话，顾远乔一句也听不进去，原来那只是一场梦。

那为什么不能让他就在梦中呢，死了也比现在要好的多。

男人发现顾远乔压根没有听他说话，叹了一口气，去给他买点能吃的东西。

顾远乔拿起手机找到了封存已久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一分一秒变得格外的悠长。

“喂~”

不是她的声音。

“喂，你是谁呀？”

对面应该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应该是宋微染的孩子。

“宝宝。”宋微染原本早就换好了衣服，被沈淮舟一撩拨，自然就慢了一些。

“妈妈~”

“宝宝在干什么呢？”

“妈妈电话响了。”

宋微染看着陌生的号码，问了一句：“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人回答。

沈淮舟亲了一下宋微染的脸颊：“怎么了？”

宋微染：“没事，可能有人打错电话了，我们走吧。”

顾远乔看着挂断的电话失声痛哭。

他悔不当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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