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最后还是没动她,只是捏着她的手,让她帮自己纾解出来,最后她颤颤巍巍地拿着帕子擦干身上的水渍,拿着衣服的手也忍不住发抖,掌心弄得发红,魏承索性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帐幔垂下,他倾身拂灭床边的青铜缠枝灯,一捧月色从窗棱缝隙漏进来,他上了床,将她裹进锦被里,掖好被角。
半透的鲛纱帐幔上开出大把成茵的紫鸢尾,影影绰绰的月色洒在纱帐上,好像连月色都被隔绝在了纱帐围出的方寸之外。
枕在手臂上的女人眉眼沉静,静静的躺着时,再烦乱的心绪也能抛掷脑后,他忽然有些怜惜她,手无缚鸡之力,好像一朵浮萍,在万丈红尘随风飞散。
他一手就能将她握进手里,可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并不真正的属于他,重明曾跟他说,降伏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占有她的身体,赤诚相对地睡一觉,再烈性的女人也会臣服在自己身下,不行就弄个孩子出来,有了孩子,就赶也赶不走了。
他付之一笑,起初他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后来,这番想法到了沈银霄面前,却发现似乎无济于事。
哪怕日日和她交颈而卧,他总觉得她的心,不在这里。
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永远绑在自己身边。
他抬手覆上她的胸口,隆起的雪峰玲珑有致,她以为他又来了兴致,吓得睁开眼,想后退。
“别动。”他低声道。
眼前的女人双目波光盈盈,眼尾微微泛着嫣红,姣好的容颜,年轻的身体,一颦一笑都让男人魂牵梦萦,是他唯一的欲念,他不知道以后还不会不会有其他女人,可是此时,他只有这一个,这是他的魔障。
“想要什么样的院子?”
“什么?”
“我说,以后进了我家的门,想要什么样的院子,院子里种海棠花好不好?你喜欢海棠花还是蔷薇?”
月色映衬得她得脸色雪白,隐在锦被之下的唇微微颤了颤,那是她遥不可及的梦,和无人理解的妄想,她知道魏承说的什么意思,嫁给他,为妾。
她娘在她身上花了这么多的心血,不是希望自己嫁给别人做妾的。
她想起前些日子她娘忽然跟她说的话。
她娘一直苦恼她年纪大了,不好相看夫君,没想到那一日,她忽然劝她不必嫁人了。
“找不到合适的,不嫁也无所谓的,我和你爹没那么多的规矩,大不了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趁着我和你爹还能动,能帮你带大,以后我和你爹不在了,你也有个指望,不指望你非得有个夫君,只要你过得舒服就行。”
她第一次听到娘说这些,很是震惊。
这样的母亲,怎么愿意女儿嫁给别人做妾,看着女儿日日给主母奉茶请安,待在后院给主君生下庶子庶女。
她笑了笑,搂住他的脖子,冰冷的脸贴在他的胸口:“种什么都无所谓。”
她轻声道:“只要我的夫君能对我好。”
他挑眉:“我对你还不够好?”
她默了默,点头:“好。”
她鼻尖微微酸涩,把头埋得更深。
魏承轻轻抚摸她的后背,直到呼吸逐渐均匀。
第二日,沈银霄睡得沉,他走的时候,她还没醒,红红的嘴巴微微张开,侧着身子,枕着他手臂的那边脸颊被挤得有些婴儿肥,他小心地起身,抽出已经僵硬的手臂,魏宁牵着马,候在别院门口。
照夜玉狮子见到他,撒开蹄子朝他小跑过来,他跨上马背,没有回魏宅,而是直接去了官署。
前几日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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