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道:“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说是我爷爷也不为过。”
十年前,杨枭曾经有过一次劫难,那也是他上山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天命不可违。
当时杨枭昏迷不醒,全身已经接近零度了,如果不是还有一点心跳,那就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那时候大师兄已经下山了,师父也在杨枭昏迷前的七天下了山,只留下师叔一个人帮杨枭护法。
戴老爷子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师父带上了山。
戴老是个纹身师,却不是一般的纹身师。
他刻下的纹身可以凝聚他的念力,使其拥有不一般的作用。
纹身刺符,便是他的拿手好戏。
当时戴老跟着师父上山之后,便和师父联手,在杨枭的身上刺下了一道保命符,用的还是隐刺的手法,从杨枭的后颈一路向下,遍布了整根脊椎。
这道保命符整整刺了三个月,只记得戴老上山的时候还是一头黑发,可三个月的时间他头发就白了一半。
也因为这道符,杨枭才顺利度过了十五岁的第一道劫。
不过这些事,杨枭自然不会对才刚认识的涂山渺说。
点完了菜,戴老退回屋里,看着被忽视后一脸焦灼的中年男子,顿时脸又垮了下来:“你还在这里做什么?都说了这事儿谁也帮不了你,用你爹的人情也不行,滚滚滚!”
说完,也不管中年男子再怎么恳求,他还是毫不留情地将男人赶了出去。
最后中年人看戴老态度强硬,只好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他一走,戴老便收起了怒火,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娃子,干什么想不开要作死呢?”
言罢摇了摇头,招呼杨枭和涂山渺坐下。
饭菜很快送来,吃饭喝酒之间,杨枭也见识到了涂山渺的社交能力。
不愧是狐仙出身,蛊惑人心的本事杨枭不知道,但是拍马屁的本事她肯定不小,三言两语就把戴老哄得开怀大笑,就差没有当场把她认作干女儿了。
杨枭看得十分无奈,又不好多说什么。
这时候涂山渺趁着戴老高兴,提起了刚才那个男人:“戴爷爷,我看刚刚那个人和您有些交情,而且看起来死期将至了,他到底什么事要求您啊?”
提到那个人,戴老是又气又无奈。
其实杨枭也很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和戴爷爷是什么关系,听起来他们之间渊源还不小。
随后便从戴爷爷口中得知,男人名叫陆展岐。
“那小子的父亲是我的一位挚友,不过在那小子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我被仇家寻仇,他爸帮我挡了一刀。那小子母亲早逝,又死了爸,为了还人情,我就一直供他读书。本来我希望他能远离我们这个圈子,一直没暴露过自己的身份,但在他毕业四处碰壁之后,看他日子过得艰难,便帮他刺了一道财运符,让他知道了咱们这个圈子的事。”
“至于这次……”戴老不知道是说不下去了,还是存心想考验一下杨枭,斜眼看着他:“这小子都看出来了,就让他帮我说吧。”
看着涂山渺好奇的目光,杨枭吐出了一口浊气:“他在养死人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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