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男人仍旧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陆安然发火了,拎起手里的皮箱,往男人身上砸过去:“张海鸥,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才会把自己交给你,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你还不如张哲呢。”
张海鸥的瞳孔骤缩,陆安然竟然把他跟张哲那种男人相提并论,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他自傲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残废。
“你再说一遍?”他紧紧攥住陆安然的手腕,似乎打算把她的骨头攥碎。
“你就是比不上他,至少张哲在外受了气,不会撒在自己女人身上,你明知道那些建筑工人是来找茬的,也知道是林红红让他们过来的。你不去找罪魁祸首算账,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身上,你还是个男人吗?”
她撕心裂肺的控诉,让张海鸥慌乱不已。
“我错了,对不起。”
陆安然讥诮地扯了扯唇角:“我们家不是大户人家,可也算书香门第,从小也是在长辈和家人的呵护下长大的,我家人从来没人敢动我一个手指头,你倒好,把我往死里打,你还记得我昨天是怎么苦苦哀求你的吗?”
张海鸥自责地低下头,他不记得了,只知道女人的呼叫声让他兴奋。
“安然,你听我解释。”
“我跟你这种是非不分的蠢货没什么好说的,冤有头
债有主,林红红搞的鬼,你却把责任推到我头上,你跟生产队那些搬弄是非的小人一样,看我是个软柿子好拿捏是吧?你忌惮周重山,所以不敢找林红红算账,我看透你了。”
公交车刚好停靠在站台,陆安然都不顾上捡箱子,就上了车。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又没钱带,自然是有怜香惜玉的男人主动替她付了车钱。
花两角钱,能博得美人一笑,这笔生意划算着呢。
“谢谢你。”
陆安然并没有回生产队而是在附近找了个招待所住下来。
她现在回去,肯定会成为笑柄,那些人会笑话她想攀高枝,结果被张海鸥一脚踹了。
她是打算安分守己跟张海鸥好好过富太太的日子的,可林红红跟条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松口。
只要林红红还活着,她就永远过不了安稳的日子。
没办法,她只能让张海鸥出手了,这男人足够狠辣,弄死林红红应该不成问题。
刚刚她暗示得那么明显,张海鸥要是够聪明的话,现在应该准备动手了。
“老公,我右眼皮一直在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是不是快有血光之灾了?”她对着镜子擦脸。
周重山把打包过来的饭菜放在桌子上,瞅了她一眼:“你现在对着镜子,根据镜面反射的原理,是你的左眼在跳,不是右眼,你快发财了,没有血光之灾。”
“什么左眼右眼都是封建糟粕,不能全信,我还是觉得张海鸥准备
报复我了,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
周重山:女人的直觉?难道这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封建迷信?
“我带你出去旅游吧,就当避避风头了。”看她这么担惊受怕,食欲不振,周重山是真的很心疼。
“不去,我哪里都不去,我倒巴不得张海鸥动手呢,把他送到警察局,接受正义的审判。”她说得慷慨激昂,整个人都好像在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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