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姜雪紧张地看向他,问道:“那枚印信的主人,是谁?”
“很可惜,”景晔笑道,“要让公主失望了。”
“什么?”姜雪怔住。
“此人官职在朝中不过从五品,公主觉得,此人能是你口中的那位——指使得动正四品谏议大夫的人?”
“是谁?”姜雪定定看着景晔。
是以谁的印信发出的邀约并不要紧,关键是这个人——在朝中与哪些人有关系。
姜雪并不气馁。
景晔想了想,道:“公主若真想知道,不妨今夜随孤去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姜雪再度愣住。
“孤说什么,都是空口无凭,难道孤今日随意给你说出一个名字,公主便能完全相信?”景晔低下头看着手中把玩的空茶杯,语气中尽是讥讽。
她不相信他,从来就不相信。
“既然如此,百闻不如一见,公主何妨随孤先去看看,再来决定是否要相信孤呢?”
姜雪狐疑地看着他,心中思量半晌。
然后坚定地点点头。
“我随你去。”
景晔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往窗边走去。
走到姜雪身旁时稍稍停下脚步,转头却见姜雪下意识警惕地绷紧身体瞪着他。
景晔笑了笑,伸出手去,一手按住姜雪肩膀,一手拨弄着她头上那枚银簪。
簪首嵌着的猫眼石亮得出奇。
景晔嘲讽道:“孤给你这个,可不是让你用来对付孤的。”
姜雪被他摁住肩膀,不知为何竟全身无力动弹。
她扯出一抹谄媚的笑,道:“哪能呢,这簪子着实是精巧好看,我爱不释手,恨不得睡觉都戴着呢。”
景晔俯下身,在她耳旁轻轻吹了口气,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只从口型上看得出——
他说:“骗子。”
姜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口气吹得汗毛直竖,努着力想挣脱,却完全无果。
景晔站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想要自保,身手却着实不好。看来师父请得不对。”
姜雪悚然,他怎么知道自己找了“师父”习武的事。
“万宝楼里,你对付济言的那几步路数,”景晔仿佛看透她心中所想,直接解释道:“那几步招数,实在是——”
他摇了摇头,“难登大雅之堂。”
姜雪眉头微微皱了皱。
不知道陈锦听了这话是什么感想。
论起来,她从卢琼双口中知道景晔轻功上乘,但几次见他出招,内力应该也是不落陈锦下风。
“公主若真想学些自保的本事,孤其实可以勉为其难——”
景晔话还没说完,姜雪连连摇头。
她脸上露出乖巧的笑,尽量用软糯的声音道:“人家是小公主,人家不学这些的。王爷看错了,那日不过是唬弄济言的假把式——您看我身旁护卫这么多,何须学这些个伤筋动骨的呢。”
景晔松开捏着她肩膀的手,笑道:“无妨,你自己考虑考虑。原本孤收徒弟,也是要拜师礼的——见着你有些眼缘,倒也可以免了这些。”
姜雪继续摇头,捏着嗓子道:“不必不必,人家真的学不会。”
“王爷慢走,今夜不见不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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