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雪本来在专心致志地用力,被这突如其来声音吓了一跳,手下一滑,石锁差点掉落在地。
陈锦连忙上前提过石锁,放到一旁。
“这东西你哪里找来的?”姜钰看着两个石锁,沉声问道。
姜雪看向一旁面露尴尬的陈锦,道:“我让人去给我找的,琼双说多提提重物能练练气力,我想着左右在府中也是吃了睡、睡了吃的,不如多练练,强身健体嘛。”
姜钰上前提起石锁掂了掂,倒是不沉,只不过
他瞧着姜雪那一抹风稍微大些都能吹倒的纤细身影,突然嗤笑出声。
“这东西你用来练气力还是太危险,若真想练,”他指了指院子角落,对陈锦道:“去在这儿做个六尺高的悬杆,做稳些,以后让她自个儿在这吊着,什么时候能把自己个撑起来了,什么时候再去玩那石锁。”
姜雪额角有薄汗沁出,夜风一吹有些战栗,她忙道:“皇兄随我进屋吧,这儿站着怪冷的。”
随即又用眼神示意陈锦退下。
姜钰同她进了屋子,晓春立时拿出帕子为姜雪拭汗。
姜雪接过帕子,对晓春道:“你们去屋外守着,我有话同皇兄说。”
屋门关上,姜钰问道:“说罢,可是寻到什么了?”
姜雪道:“皇兄,我找到与顾霖坛有关系的那对母子的住处了。”
姜钰挑眉,问道:“有没有将人拿下来?”
“没有,”姜雪摇了摇头,道:“此时还不宜收网。我需要用他们来惊一惊顾霖坛。”
“说吧,叫我过来,是为了让我做什么?”姜钰无奈道。
“我需要皇兄帮我去查这对母子的来历。”
“来历?”姜钰疑惑道,“你既疑心他们是顾霖坛的妻儿,直接将人拿下一问便知,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去查他们的来历?”
“因为我觉得,顾霖坛的来历不简单。”姜雪沉吟半晌,道:“他能一路青云猛进,想来为他铺路之人已经将一切关于他的消息掩藏或是修饰过了,直接从考生生源查起,或许并不能查到什么。”
“但顾霖坛对那对母子的安排甚为慎重隐秘,我瞧着,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对母子的存在。”
“但顾霖坛尚且还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他初入官场,事事务必小心谨慎。”
“所以,如果他向所有人——包括他背后之人瞒下了那对母子的存在,那么查顾霖坛或许难,查那对母子想必不难。”
姜雪料定,那对母子是顾霖坛的软肋。
若他真的为人棋子——他定不会让执棋者拿捏住他这一处要害。
姜钰听着姜雪一通分析,沉思片刻,问道:“京兆尹?”
“对,”姜雪双目放光,道:“我小时候随哥哥们上太傅的课,知道这京中一擅管理户籍、人口、税录的便是京兆尹。”
“若是外来人入京,定要出示路引,若是留居京中,则定要到府衙去登记路引及过府公文。既然他们在京中置有房产,必定是有据可查的。”
“我得知这母子二人入京是在几月前——那时候的顾霖坛不过是个举子,他可没有本事去左右地方官员下发的路引文书,更没办法去瞒天过海欺过京兆尹府。”
“所以,皇兄要想个办法,不露痕迹地京兆尹府查到这对母子的来历。”
“并且,要想办法将有人在查这对母子的这个消息——透露给顾霖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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