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雪道:“我着人去办就是,借着谢你为我诊治的由头,送你间铺子也是理所应当。”
贺知林见姜雪态度坚决,只得到:“殿下若有此意,我就敬谢不敏了。”
“只不过,”贺知林有些头疼,“我要如何出去?”
姜雪朝卢琼双抬了抬下巴,道:“那儿可坐着个江湖高手。”
让卢琼双送走贺知林后,姜雪便传了晚膳。
用完晚膳不久,陈锦回来了。
“殿下,礼部那边正在加紧筹办迎接使团的事,二殿下说今日怕不得空过来了。”
姜雪沉吟半晌,道:“你等等。”
她走到书桌旁,晓春立时上前,在砚台上滴了几滴水,开始磨墨。
姜雪提起笔,思忖再三,写下一行字。
“我疑乾使于冀京有耳目势力,望兄谨慎。”
想了想,又添上“留心顾,万宝楼。”
她将小笺叠好,又取来火漆封了口,交道陈锦手里,严肃道:
“想法子将这个递给皇兄,别叫旁人看到。”
陈锦应下,转身出了门去。
姜雪转头问晓春道:“一日了,未曾见到阮义隋?”
晓春摇摇头,道:“一直没有见到,可要让其他武安郎去寻他?”
姜雪沉声道:“不必了,想必是有事耽搁,不至于下落不明。”
阮义隋身为武安郎,不至于这点忠诚和能耐都没有。
晓春道:“殿下,奴婢今日已基本将顾府库房存物全数清点完,没有之前的册录不好比对,奴婢做了新的册录,殿下可要一阅?”
姜雪道:“不必,顾霖坛作出失窃之相,必是要隐藏些什么。可还留有什么蛛丝马迹?”
晓春摇了摇头,道:“说是失窃,其实丢失的除了几件大件的物什,那库房里的奇珍却仍不在少数。”
姜雪道:“失了册录,却也不知这些东西究竟是不是大婚时的贺礼了。”
晓春点点头。
姜雪又道:“以后你盯紧些,这一时半会顾霖坛肯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往后,我自会想法子激他一激。”
晓春称是。
卢琼双吃过晚膳,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把刀,便在问晴轩院内练了起来。
姜雪让拂冬取了本战国策,就坐在庭院中看起书来。
卢琼双将刀舞得猎猎作响,正到兴头上,突然听得有人高声赞叹。
“殿下,这是您上哪儿招的女护卫?身手不错啊!生得也好看!”
卢琼双停下动作,朝来人看去。
唇红齿白的粉面小生,正是她行走江湖最讨厌的那类男人。
卢琼双翻了个白眼,提刀朝他砍去。
来人正是江其斌,原本兴致勃勃地看着女郎舞刀,兴起时不由出声赞叹,怎么这人反倒朝自己砍来了?
江其斌以剑接之,二人交起手来,卢琼双攻势猛烈,一刀下去震得剑声嗡鸣。
“哇!”江其斌张大嘴巴,高声道:“小女郎好大的力气啊!”
江其斌几次巧妙闪身躲过,卢琼双却如排山倒海之势密集而来,江其斌并不敢同姜雪身边的人真正交手,只得鬼哭狼嚎。
“殿下!让她收手啊!”
“你这女郎好生不讲道理!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殿下啊殿下!!!她都要砍我屁股了!!!”
姜雪本来看书看得兴起,被他这一通嚎叫扯得思绪全无,忍无可忍,抓起茶杯摔了出去。
“吵死了!”
“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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