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现在沈宜亭还是学到了,教导她的这位师父极其有耐心,眼见她手上的箭矢已经放空数十回,也没有半点不耐。
“瞄准些,手抬高,这里。”
箭矢见她射偏的箭矢从地上拾起收好,手指指了指红巾的位置。
沈宜亭也想将手臂抬高,可她既要用力张弓,又要追求准头,实在没力气再高一点。
“这弓。”她咬着牙,有些艰难道,“这弓实在太难拉开,我觉得如今已经用尽了力气,实在抬不高了。”
她还未说完,江寺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男人双臂从她两侧脸颊穿过,皂荚香很快将她整个包裹住,沈宜亭只觉得脑子都有些迷瞪。
江寺并没有帮她射出去,而是伸手托了托弓,一只手拖着她的手臂。
他出声时,沈宜亭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他胸|前的颤动,有些呼吸吐息间的热意在她后颈逡巡,让那里的皮肤轻颤几下。
“瞄准了没有?”
江寺问她。
沈宜亭便收敛心神,专注地看向面前的红巾。
她轻轻点了点头,“瞄准了。”
“好”,江寺道,他托着沈宜亭手臂的那只手缓缓拍了拍,另一只手已经在她不注意时远离她手上的弓,“射出去吧。”
他话音才落,沈宜亭便下意识松手。
箭矢‘咻’一声,划破空气带出一声尖锐的鸣音,然后穿过红巾,只是稍微偏了偏,并没有将红巾射入树中,而是擦了红巾边缘,又斜插入地面。
虽然没有达到江寺说的那样,但沈宜亭见已经擦边,便觉得十分开心了。
她下意识回头,眼中还有闪烁的喜悦的光芒,看向江寺的神色都活泼起来。
江寺见状,不由得笑了几声,他已经退后一步,站在沈宜亭身后,“这么高兴?”
“不是还没射中么。”
沈宜亭扬了扬下巴:“刚开始我碰也碰不到红巾,而今能碰到,下一次岂不是就能射中了?”
江寺不可置否,没说她刚才能射中是因为他稍微使了点力气,便没有打击沈宜亭的积极性,只朝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沈姑娘请,我等着看你射中。”
沈宜亭练习了大半天,眼看着过了午时,热气渐渐消散,凉风乍起,她放下弓箭,下意识捏了捏酸软的手臂,然后抬头看了眼红巾。
红巾边缘已经变得狗啃一样,十分不平整,沈宜亭今天的成就就是现在射出十箭,九箭能擦过红巾。
江寺看她累了,正欲开口让她休息休息,沈宜亭却率先看向他。
她今日自然是极开心的,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的光,看江寺的眼神带着一种昂扬的骄傲。
“最后一箭,一定能中”,沈宜亭觑了他一眼,目光流连在江寺手中捡回的箭上。
江寺会意,无奈的摇头,将箭矢递过去:“最后一箭了,你今日已经十分用功了,小心练习过度手臂疼痛不止,明日起来抬手都难。”
沈宜亭接过箭矢,无所谓的转头。
她自己就是医者,解决肌肉酸痛有的是办法。
拿到箭,沈宜亭又拉开弓,冰冷的玄铁箭头瞄准红巾方向。
她并非是打不中,只是力道太小,根本不足以将红巾射入树中,箭头未能深入进去,便自然只能掉落下来。
沈宜亭心知越纠缠下去,她力气耗尽,只会越来越难,所以想这一击用尽全力,若是中不了,往后的也是白搭。
箭矢瞄准红巾中央,沈宜亭的弓已然大开,但江寺一眼便能看出还未到弓的极限。
他算好了,用这张弓若是拉开最大,加上准头足够,是能一箭射中的。
但眼下……
沈宜亭手一松,一箭咻乎飞出,直穿红巾,箭头刺入树干,灰褐色的树表皮留下一个一指大小的口子,但箭头入得不深,很快就见尾羽颤巍巍弹了弹,然后从树上掉落下来。
因着还穿透了红巾,竟是直接将红巾也带了下来。
沈宜亭见状,隐隐有些懊恼和不甘心,她转头看向江寺:“真可惜。”
就差一点。
沈宜亭叹了口气,弓换了一只手拿,原先拉弓的手甩了甩,感受到手掌传来酸软,便没有继续。
江寺笑了笑,走上前将箭矢捡起来,那面红巾被他一并塞进箭娄中。
“好了,今日便到此,太阳要落了,再不出去,士兵便要来寻人了。”
江寺将东西都收在一起,正准备将沈宜亭送上马,他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那脚步极其熟悉,让他当即就看向沈宜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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